严素想起来刚才张牧舍身去救她,十有**是把伤口给崩开了。
当下,众人乱成了一团,严素急忙用抽出来断水流挑开了张牧的裤子,然后从他包袱里拿出来一个锦盒和一包纱布,棉花,等水一来,急忙给张牧重新清理伤口,止血,然后给他换上药。
看着张牧咬着牙坐在**上,给他上药的时候,愣是一声不吭,有想起来刚才张牧舍身相救,心里暗道:“虽然是个纨绔子弟,话要讨厌一些。不过骨子里还是有几分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罢了,以后对你客气。”
“严哥,你可仔细,我的命可是很金贵的。”
张牧开玩笑的一般道。
“知道了。”
严素瞪了他一眼道。
一侧的族长和王宏泰不由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掠过了一抹欣赏。
刚才刺客来要他性命,他竟然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还开玩笑,可见他的沉着镇定,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他们两个如今还吓的心里砰砰乱跳呢。
巧儿站在王宏泰身后,看的一张脸煞白煞白,不由的心里难过,哭的泣不成声。
“牧果果,你疼不疼?”
巧儿抹着眼泪问道。
张牧抬头看她,丫头哭的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便强笑道:“一都不疼,多大事情。放心吧,牧哥哥命大着呢,一半个毛贼还我不放在心上。”
丫头这些天和他朝夕相伴,突然心里不知道为何有些害怕,如果张牧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假如日后再也见不到他,心里顿时被重重的捶了一下。
“这就是木果果的牵肠挂肚么?不对啊,我明明对木果果只是第一种喜欢的,可是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就好难过的,可是我现在为什么突然感到好害怕?”
丫头心里天人交战,怔怔的站在那里。
“牧之,你可看清楚贼人是谁?”
张褽问道。
“是玉真子。”
张牧斩钉截铁的道。
“玉真子?那个玉真子?”
张褽问道。
“就是城外青云观的玉真子,我之前就在府里看见过他。今日我和严哥都看的真切,错不了,绝对是他。”
张牧道。
“他和你有什么大仇?竟然要杀你?”
王宏泰不解的问道。
“这个玉真子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道士,有一次偶然我听到他和张敖讲,他乃是白莲教的人,是铲王寨的余孽。起初我以为他吹牛,并未把心里去,不过看他今日的行事,倒真像是白莲教的人,而且我还肯定有一,这件事和张敖脱不了干系。
“别的不,我和这个老杂毛没交集,他犯不着来杀我。我猜十有**是收人钱财,为人消灾。老族长,您想,如果我突然暴毙,这二房上下,谁最开心?”
张牧分析道。
张褽听到这里,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
二房张炽被驱赶了出去,如今只剩下了张燃一脉,如果张牧暴毙,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张敖。
这些天他住在二府,观察张敖也有段时间,这张敖是张家有名的浪荡货,又是庶出,张褽心里着实讨厌他。
不过他倒是觉得,张敖没那个胆子,不然他娘死的时候,他没有给周姨娘办丧事,张敖竟然屁都没有放一个,可见他个窝囊废。
张褽心里隐隐的猜测,这件事怕是和张炽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现在有些犯难,放在平时,收拾张敖,张炽都没什么难的,只是如今这白莲教一掺和进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张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对白莲教,明教什么弥勒教都知道,当年洪武皇帝起兵都打着他们的名号,后来大明建国之后经过打压,这些教派气焰低迷,不过如今他们依旧猖獗。
如果报官,万一张敖和张炽参与在里面,怕是整个张家都要受到牵连,如果不报官,凭借他们张家实力是万万没有办法去对付白莲教的,饶是他一把年纪,此刻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