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晔原本低着头,听到父亲说的话,一脸不可置信:“您怎么能这么做?”
虞坚德冷笑:“老子永远是你老子,当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儿算计?还想着给她们母女留一手?若是防不住你,我也白活了这些年!”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虞家迟早是阿沉的,只能留给我的嫡孙!你愿意给她们钱,就自己去想办法,但凡属于我虞家的东西,你一分钱都别想动。
如果不想被家里那些旁支争家产争虞氏,你最好照做!”
到底是最后一句话镇住了他,也明白内里的重要性,他重新低下头,只当默认了。
上了年纪,虞坚德就是再老当益壮,这么一番折腾也累了。坐着歇了一会儿,脸上已经有了疲惫之色。冲着门外叫了一声,外面立刻有随身伺候了多年的阿姨进来。
虞沉起身,跟着他送到门外。
虞坚德没有多言,只是离开之际拍了拍他的肩膀。
直到走廊里没了人影,虞沉没有离开,反而阖上门,面对着自己的父亲。
男人已经站起,此刻正整理身上歪扭的西装。见到儿子回身,面露尴尬。
他淡淡开口:“我有事要说。”
虞晔看着眼前已经不知在何时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儿子,眼神颇为复杂,“你说吧。”
“福山疗养院326,有一个叫陈欣怡的女人,肾衰竭晚期,帮她安排治疗。”
他没有一句废话。
虞晔皱眉:“她和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
他冷笑,一点都不意外自己父亲对自己的过度“关心”
“什么关系重要吗?她需要换肾。”
男人没有急着回答,面对着自己的儿子,他很快恢复了冷静,似乎在沉思。
“你拿什么来交换?”
虞沉无所谓的偏了偏头,“让明萱进门,我不反对。”
虞晔怔愣,意外于他前后态度的转变。半晌过后,开口:“爷爷的态度你看到了,他就是再疼你也不会同意。”
话头停顿,继续开口:“明年我替你安排出国的事,要上手公司,学的东西还很多。”
他看着虞沉的眼睛:“这是你唯一的筹码,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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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来,周嫂畏畏缩缩的站在角落里,有些拘谨的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个瓷白小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