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闲唇角微弯:“我觉得你该问景玉危,就他看你的眼神,我断定他今晚不会让你在我这待太久。”
郁云还没无聊到和他在这件事上也打赌:“没话说就别说。”
他不是很想让曲闲议论景玉危,自顾自往床边走:“你看你是在那站到有人来找,还是趁天没亮小眯一会?白日里还有事要办。”
这大半夜够热闹了。
先是粮仓被不明人士闯了,没抓到一个人;接着又是城主府着火,火势不大,惊得余怠亲自带人回去,由此可见府内藏有玄机;又有城内另两处莫名着火,瞧不见什么人放火,只知道一声巨响……
这些动静够让东平城内早已麻木的老百姓们活络起来,他们看起来仍旧是沉默的羔羊,背着人团吧团吧聚成堆互相鼓励度过漫长又饥饿的长夜时难免低声讨论两句。
而余怠也因为要检查府内是不是丢了东西,无心顾及粮仓。
纵然有心,也得等天亮了。
是以,郁云说的白日里有事要办并非说辞,毕竟有可能天亮后,他们要面对的是更有警觉的余怠。
昨夜那波称得上打草惊蛇,余怠没那么傻的再把证据送到他们面前。
“我说你这人真没耐心。”
曲闲双手抱臂靠着门,见他和衣而卧在床,连个鞋子都不脱,顿时不高兴了,“你怎么回事,和景玉危睡还穿鞋上床?”
郁云支起脑袋看了他一眼:“我和他睡还不穿衣服呢。”
曲闲:“……”
“你这么骚,他就没点儿想法?!”
曲闲捋着袖子朝床边走,咬牙切齿地要大打出手。
郁云就那么看着他,唇角挂着迷之笑容。
有话要说极可能要留宿的两人这边眼看着要打起来了,那边被江开安排到和曲闲房间最远的景玉危盯着面前冒热气的茶出神。
折柳缩在墙角,尽量减少存在感。
“你先回去休息吧。”
景玉危眼睛不曾眨过,房间里有个会喘气的,会影响他思考。
折柳踌躇道:“殿下还好吗?”
他多少有点儿不敢走,刚景玉危的眼神很危险,宛如眼神成刀要将那位与太子妃勾肩搭背的俊秀男人大卸八块。
在别人地盘上怎么说是个客,不能做得太过,他很怕一走,景玉危提刀砍人去了。
原先折柳以为景玉危心有万千沟壑,面上不会显露半分情绪,直到郁云出现……
“嗯,无事。”
景玉危心不在焉道,依旧不忘赶人,“下去吧,孤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