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怠先放下架子,笑呵呵道:“郁公子意下如何?”
“这是违法的事啊。”
郁云佯装很有良心,表演着大为气愤道,“城里老百姓苦苦哀求许久,余大人也不肯松口开粮仓救人。”
“没收到朝廷密令,我确实不敢擅作主张,郁公子不用这么真情实感,在我面前袒露真我就好。”
余怠半点没被虎到,反而露出副淡然神色。
郁云脸色微变,又笑了,他一笑,这明亮的暖亭里更亮堂,惹得余怠多看他好几眼,忍不住感叹,这样的样貌属实不俗。
“余大人果真愿意让我加入这赚钱的队伍里?”
郁云问。
态度谦逊了许多,弄得余怠心里直笑:“实不相瞒,我目前就缺郁公子这样的人才。”
“我私以为余大人的队伍很壮大。”
郁云意有所指,今晚来了不少人,各个身着华服,油光满面,同外面被护卫军拦在远处,眼巴巴看着的老百姓们形成鲜明对比。
这两类人仿佛生活在平行时空里,一类饱受旱灾折磨,随时随地都有闭上眼就死的可能。
一类则衣食无忧,还嫌弃肉太肥吃太好,每日歌舞升平,只剩下如何扒老百姓们皮的忧愁。
这世道论谁看了都要直呼离谱。
郁云想到这垂眸盖住眼中冷意,今夜无论如何他都要套出更多有用的东西,东平城不能再任由这等畜生当家做主胡闹了。
“壮大是一码事,有郁公子加入那又是另一码事。”
余怠眼中浮现出喜色,这位和郁家关系匪浅的旁支少爷要是能拉拢过来,那在燕国被搞倒塌的小馆就有机会重再建,到时候金银珠宝恢复以往,何苦他在这里挖老百姓的三两银子?
郁云笑了:“余大人没要求吗?这么轻易就能加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个喘气的,都是余大人的伙伴?”
这就有点儿侮辱人了。
余怠稍显不悦,又道:“郁公子背后站着郁家商铺,这是个地位深厚的象征。”
这是个坑,他个人行为直接被定为家族买单。
郁云弯了弯唇角,笑意不达眼底,余怠很会捆绑手段,不过他来者不拒:“那我在这谢过余大人。”
“只是我没有要求,他人有没有,得他们说的算。”
余怠这会儿的笑容很狡诈,单方面卖个人情给他,指不定又从别的地方讨回属于自己的好处。
郁云轻挑眉,所以这就是为何沾上余怠便甩不掉的原因?
“原来余大人不能代表整个队伍。”
“大家想赚更多的钱,为了长久展,肯定不能一人手握大权。”
余怠说着起身,朝他笑了下,“郁公子,随我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