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了戳景玉危绵软白嫩的脸颊,这人真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可就算不卖惨,他也不会太过追究,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傻白甜。
“你啊,用生病来换取我的原谅,值得吗?”
景玉危嘴唇白了,还泛着干,高烧烧得他神志不清,嘴唇微动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胡话。
“说什么呢?”
郁云起身凑过去听,听了半晌面色复杂,“我没怪你,别乱说啊。”
景玉危不知有没有听见,小嘴还在叭叭。
这让郁云听不下去了,怕自己听太多会恨不能将心掏出来送给他。
为避免这种情况生,他找了点事情做,去看看景玉危的外衣里藏了什么。
翻开看见里面熟悉的画册封面,他眉梢微抬,是先前他让景玉危去冠云殿取的东西,被对方掉了个包。
他得到一本崭的画册本子,那本被画得差不多的画册到景玉危手里。
只是他没想到景玉危看就算了,还很认真的用小在空白地方批了字。
字能完美匹配上他的画,像是生来天生一对。
而这正儿八经的批字也就四五页,第六页是他靠臆想画的美男出浴图,下方写着不知羞,还写了三遍。
他翘了下唇角,这若就不知羞了,那后面的劲爆画面不得让太子殿下愤洋洋洒洒几千字来教育他?
“水……”
身后传来不间断的呢喃声,郁云重重合上画册,将其放到桌子上,端着茶盏走过去。
景玉危的脸烧得更红了,大半夜的吹风和淋雪足够摧毁他薄弱不堪的身体,估计在逃跑的时候就烧了。
也许是在雪地里等他的时候,郁云心不在焉地给人喂完水,指腹轻轻抚了抚稍显水润的唇。
“你心思那么多,就没想过我知道会不会生气吗?”
郁云越想越气,狠狠拧了拧他的脸颊:“别以为我知道你派人在梁溪帮我断后,我就会原谅你,做梦。”
景玉危吃疼,拧起了眉:“母后,疼。”
郁云听得刚想硬起的心又软了,原著中说景玉危的生母是景江陵的原配王后,嫁入王室后饱受后宫勾心斗角折磨,好不容易怀上一胎,还没来得及生便胎死腹中,给她留下很大的伤害,后来有了景玉危,又历经千辛万苦才将孩子生下来。
结果孩子体弱,好几次病危,自己也因此伤到身子,在景玉危不到两岁撒手人寰。
留下一个无人保护的孩童在冰冷无情的王庭里,直到他渐渐懂得身边打着为他好旗号的亲人都别有所图,学着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