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酒的时候,两个方才在那捧g小姐的场的名媛走过来,凑到他面前,抬头笑着说:&ldo;你刚才真是太帅了。多亏你说了那么一句,替我们出了口气,不然我们都快受不了了。我们也觉得她很恶俗呀,又难看,还自恋。&rdo;肖腾看了她们一眼,冷冷道:&ldo;觉得她难看,那就去跟她说,找我干什么?&rdo;两人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应,僵硬着走了。容六愈发笑不可抑,猛捶墙壁:&ldo;亲爱的,你把两边的人都得罪光了。&rdo;肖腾只哼了一声。温言软语说着好话的未必都在真心为善,有不少只是为了被别人当作是好人,头顶&ldo;好人&rdo;的光环,博一个好名声。而他无论怎样,是向来敢于当坏人,他无所谓。酒会进行了一半,肖腾也逐渐觉得气闷,因为容六总在他身边,笑容可掬地盯着他看,看得他脸僵到快抽筋了。他怕再这样下去会忍不住当众行凶,于是转身到阳台上去,透透气清醒一下,好让杀人欲望不要那么强烈。这晚宴大厅有许多个小阳台,青藤遍绕,夜色中不仔细也看不清相邻阳台上的人,大多不甚在意。但肖腾刚一站定,就听见一个女声说:&ldo;那姓肖的凭什么自以为了不起,他算老几!&rdo;&ldo;没错,我看他多半是心理变态,专门虐待女人,不然他老婆也不会跑了。&rdo;&ldo;他那样的人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他啊。还拽什么拽,我看见他那张脸就想抽他耳光。&rdo;声音正是刚才过来示好,却被肖腾不解风情地堵回去的两个名媛。那两人说了一阵坏话,极尽刻薄恶毒之能事,说到&ldo;搞不好他根本就是不行,几个孩子都是戴绿帽子的证据&rdo;的时候,容六终于憋不出&ldo;哧&rdo;地又笑出声来。那两个女人转过头,等认出是他们,脸色更难看了,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就花容失色地赶紧提着裙摆跑了。容六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倒是出于意料地没有看到一个被气疯的肖腾。冷淡的阴沉作为一百零一套的常备表情,肖腾可谓面不改色,连阴沉也没有多一分。&ldo;咦,你不生气吗?她们说的那么难听。&rdo;肖腾皱皱眉:&ldo;这有什么。比那更狠的我都听过。&rdo;&ldo;呃,这种话真的不会让你生气啊?&rdo;肖腾冷冷一笑道:&ldo;想抽我的人多了,问题是她们能抽得着吗?等她们有那个本事了,我再生气也不迟。&rdo;有本事与他为敌的也就罢了,只会在背后撩狠话的他还看不上眼。隔天在家中看着报纸用早餐,容六就过来和他分享八卦。现在容六的讯息可谓畅通无极限,来t城短短的时间里,他的八卦信息网之发达程度已经令肖腾望尘莫及了。&ldo;亲爱的,听说那两个女人昨晚被人打了,脸肿得像猪头,不过还好没有大碍。&rdo;肖腾兴趣缺缺地&ldo;嗯&rdo;了一声,继续看他的正经新闻。&ldo;你一点也不关心吗?人家都说是你做的哦。&rdo;肖腾抬眼看他,皱眉道:&ldo;不关我的事。&rdo;&ldo;但她们是说了你坏话,又被你听到,然后才挨揍。不怀疑你都难啊。&rdo;肖腾冷冷道:&ldo;我狠是没错。不过说我坏话的人如果我都要一个个杀了,那这城里早该空了一半。&rdo;他的手段是要用在真正对他造成威胁的人身上,比如欧阳希闻。那些嚼舌根的小角色,他才懒得理。他的脾气坏是没错,但傻子才有功夫去睚眦必报。容六近乎花痴地托着下巴看他英挺的侧脸,道:&ldo;可是这样,你就很冤枉啊,莫名地又要遭人恨。&rdo;&ldo;她们要恨就恨,反正防错了人,日后继续吃亏的还是她们。我有什么损失?&rdo;他从不为对手的愚蠢而苦恼。普通人通常无法承受&ldo;遭人厌恶&rdo;这样的情绪,拼命避免遭遇他人的恨意。而他坦然地被大多数人恨着,也习惯了。这也许是他这样的成大事业者必须拥有的一种才能。但即使肖腾那么无所谓的人,父亲节的时候,桌上空空的,一件礼物也没有,他也多少会受到一些冲击。虽然往年的礼物也都很敷衍。全是些现成的,随便挑的,刷卡就能买回来的东西。而且刷卡账单照样是他来付。但好歹也是子女们给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