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很多孩子,他只是其中最不受宠的一个,他只能尽全力把父亲布置的任务做到最好,以此来换取一个满意的眼神,或者一个耳光。
可是不管他在心中如何祈祷,这次的任务还是失败了,有人故意泄露了他的行踪。他几乎耗尽了手上的底牌,拼上了一身血肉,才勉强从层层围剿中逃出,跌跌撞撞的逃回了家,他和父亲,共同的家。
没有人给他开门,他只能跪在冰冷的大门前,一遍一遍的陈述着自己的错误,一遍一遍的磕头,祈求父亲愿意费心惩罚他这个不中用的工具。渐渐的,草草包扎的伤口再度崩裂,血,浸湿了新衣。
象征着宽宏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他手脚并用的爬到门前,却又因一身污浊,不敢入内。
还是他心软的弟弟看不下去了,撒娇般的靠在父亲怀里,给他求情。
终于,他的神明,费心替他套上了项圈,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他拉入了惩戒室。
脸被粗粝的鞋底压在地上,鼻腔里充盈着熟悉的皮革味,他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无情的长鞭绞上他的后背,撕裂的伤口,血花四溅,深入骨髓的痛,激起了他下意识的挣扎,却被轻而易举的镇压,父亲狠狠踩上了他的后颈,剥夺了他的呼吸,身后的惩戒却并未停止,一鞭,一鞭,意识,消散
再醒来时,天黑了,他慌忙的起身,不顾崩裂的伤痕,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浴室。
冰凉的水流毫不留情的滑过身体,带走了血污,也带走了最后一丝热度,他看着被冻的发白的指尖,愣愣的出神
紧迫的时间容不得他多想,裹上浴巾,接过仆人端来的洗脚盆,他再次敲响了父亲的门。
父亲总是宽容的,总是他犯了大错,也依旧给了他服侍的机会。
他低垂着眉眼,专注的为父亲按摩着穴位,态度虔诚,力道适中。
父亲的想法不是他可以妄加揣测的,头被踩入了水中,不敢挣扎。空气随着时间流逝,眼前的黑雾越来越浓
忽然,父亲放松了力度,他有了喘息的机会。肺部似火般灼烧,又染上了水的浸溺,小心的压抑着咳嗽,小口的喘息,不敢惊扰他的父亲。
温顺的,擦干父亲脚上的水渍,净口,洁面,重新跪在父亲身下。口中骤然纳入巨物,撕裂般的疼痛,不可抑制的反胃,最终化为了毫不反抗的接纳,甚至是配合,配合着吞吐,舔舐,最后咽下父亲的精华。
被暴虐的一掌扇倒在地,小心翼翼地讨好,求来了毫无快感的侍奉。
像狗一般的爬上了沙发,不敢触碰,只能凭借双腿的力量,支撑着身体,吞入巨物。未曾扩张的幽密,被撕裂,有了鲜血的润滑,一切走上了正轨。
所剩无几的精力快速的消耗,不敢借力,不敢求饶,颤栗着抬起,又快速的坐下,最后被掀翻在身下,狠狠贯穿,炙热的精华冲击着内壁,不能漏出一滴。
识趣的跪回脚边,得到了一句,“下不为例”
“过几日同我去向李家赔罪。”
父亲说的轻松,他的心却不自觉的揪了起来,都怪自己暴露了踪迹,害的父亲屈尊为自己善后。
他愧疚的垂头,往前膝行了两步,颤抖着跪伏在地上:“是奴学艺不精,如今竟还要父亲”
他将父亲视作神明,再加上又犯了错,不自觉的捡了最卑微的自称道歉,可话还没说完,遍被踩住了后颈钉在了地上。
他不敢再开口了,只能乖顺的放松身子,任由粗糙的鞋底碾过脆弱的皮肤,刚刚止血的伤口随着绷到极致的身体一寸寸裂开,刚换上的布衣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如此驯服却没得到神明的一丝怜悯,脚尖下移布料被迫绞入血肉,他痛的发抖,指尖死死扒着地面,牙齿轻颤却不敢发出一丝呻吟,直到父亲撤去惩戒,才小口的喘着气循着本能道歉。
“起来吧,再有下次就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多谢父亲仁慈。”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父亲又从不愿施舍些耐心给他教导,但是父亲说他错了那便是错了,训诫惩罚都该心怀感恩的受着。
从那天后父亲便剥夺了他出门的权力,父亲宣布这个决定时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失去作用的工具,一扫而过毫不留恋。
他慌的不行,几乎想要攥着父亲的裤脚哀求,但多年顺服的本能却制止了他,只是强迫自己俯下身来奉承说父亲的决定英明。
他不敢想一把不能为主人杀人的匕首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为了让父亲不厌弃他,他只能尽量的讨好父亲,几乎是感恩戴德的接手了仆从的工作。
家主的规矩严,但从来不在餐桌上刁难养子,不管是受宠的还是不受宠的,都能在晚餐与父亲同桌吃饭,有些胆大的,还会借机说几句吉祥话,与父亲亲近亲近。
只有他自从任务失败后便不敢坐在父亲身边惹他厌烦,只能僵硬的站在一旁,盛汤夹菜的服侍着,就连汤勺磕碰到碗边这样的小事也要跪下来求罚。父亲往往是不理会他的,又时兴致来了就象征性的罚了,难得的休闲时间不宜见血,便命他捧一碗热汤在一旁跪着,没有他的命令不能起身。
若是只跪一会也还好,可偏偏父亲餐后被抓住机会的弟弟哄回了房间,他又认死理,从不偷懒逃刑,就这样生生跪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父亲搂着满身红痕的弟弟下楼,就看见自己亲定的少主跪在桌边,指尖泛白全身颤抖,却一丝不苟的捧着那碗早已凉透了的汤水,冰冷的心难得有了些许波动,他亲自上前接走了那碗汤水。
“多谢父亲。”
一夜未睡他的眼眶干涩,在见到父亲时竟是浸出些许泪水,他小心的动了动手指,紧绷一夜的肌肉还在不自主的发颤,针刺般的疼痛愈发分明。
他不敢耽搁,起身想父亲和弟弟拉开椅子,却被父亲攥着手腕拉到了身前,不知轻重的手指捏上他酸痛的手臂,明明是痛的更狠了,他却露出了近乎甜蜜的笑容,这样的关心往日只有那些受宠的弟弟们才配拥有,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跪着,来祈求一些施舍的亲近。
耳钉是铂金做的,中间嵌着绿色的松石,小小的一颗,作为点缀却足够的美。父亲亲自给弟弟带了一边,被娇宠的少年就受不了了,红着眼睛缩在父亲怀里撒娇,死活也不愿露出另一侧的耳垂。
他跪在一旁看着,看着父亲轻轻的抚摸弟弟的脊背,看着父亲的眼神却逐渐变冷。宠物偶尔闹闹算得上情趣,久了,烦了,那就要受罚了。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劝道:“环儿,别使小性子了,让父亲给你带上吧。”
那少年也是听话,抽噎着抬起头来,兔子似的眼睛水润润的看向父亲:“父亲,环儿不怕了,求父亲求父亲给我呜”
小巧的耳钉被男人捏在手中把玩,这时却不急着给少年带上了,反而把目光移向了跪在一旁的他,“既然环儿这么害怕,不如你这个做哥哥的替他带了?”
虽是问句却透露着无法违抗的压迫感。
他硬着头皮答应了,膝行几步侧头露出藏在发见的耳朵,父亲却不满意,目光挑剔的打量他,最后定格在了微微泛白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