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
秦淮礼启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华溏开口,“哪日?我已经忘了,王爷也不用介怀。若是没有其他事,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疏离的态度很明显,转身的度像逃命一般快。
“站住。”
他叫住她。
她再次转身,好奇他到底想干嘛。
只见他的嘴张了闭,闭了又张,欲言又止,好不爽快。
他想她这么生气,一定是非常介意他那日对她的非礼。
他想道歉,却不知说声对不起竟这么难以启齿……
“王爷,您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
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婆妈。
秦淮礼干脆转移话题,“刺客瓷罐里的纸条是你放进去的?”
华溏的回答,坦荡又疏离,“是,是我让澳风放进去的。也谢谢王爷后来的配合。”
“你怎知华瑶怀孕?”
“她没怀孕,我只是给她下了假孕的药。”
秦淮礼愣了一下,这的确是她能完成的事。
“南斯少主娶她也是你说服的?”
“不用说服。申屠查出与华瑶生关系的是南斯少主,我便留下线索提点他,那日和他共度春宵的是丞相府小姐,他便知晓两国联姻对南斯国的好处,自然会主动求娶。”
话题结束,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半饷后。
秦淮礼破天荒地先打破沉默,磁性悠扬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扣人心弦,“那日没经过你的同意,是我唐突了。”
华溏倏地转头看他,他是在因为那日与她亲近跟她道歉?
可是,她却是生气,他为什么不继续!
华溏恍然大悟,她忽略了她现在在古代,古人怎会有婚前性行为的概念。
万恶的封建社会,对女子的贞洁总是异常苛刻。
其实,他的停止,是想保护她,守住她的名声。
而他,并不是不喜欢她才不碰她的。
想通了这点,她一扫几日来的阴霾,忽然觉得身边这棵歪脖子树都变得娇俏可爱。
“那我要是同意呢?”
华溏说这话时,大眼睛里闪烁的莹莹光亮,比此时天上的圆月还要晶莹剔透。
他呆呆一愣,眼皮子连续用力眨了很多下,脑中细胞快跑动,思考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看到他这副呆萌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清爽开怀的笑声,在夜里却令人感到异常的舒心。
她应该不生气了吧?
这女人,真是难以捉摸,他坚定这个想法。
但只要她不生气就好。
他将手放松地负于身后,不知不觉中,将嘴角轻轻扬起。
华溏突然想到什么,凑上前,扑闪着大眼睛,问道,“阿礼,你在大殿上为什么说你是我孩子的父亲?你明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你我有婚约,你将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