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礼站起身,月白色的广袖锦袍迎风卷动,剑眉星目,俊逸逼人。
他刚刚帮了她。
华溏沉浸在美色中,情不自禁感叹,这么俊俏如玉的男子,翩然若仙,除了冷酷些,似乎还挺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她嘴角再次扬起,露出倾城之色,双眼直直盯着那人。
秦淮礼感受到她炙热的目光,将头转向她,二人眼神一触即。
华溏惊醒,甩甩头,想什么呢我。
不可色令智昏,不可被红颜祸水,稳住稳住。
秦淮礼见华溏,美颜瞬息变化,古灵精怪,不知她何意,只觉得她不似一般女子般循规蹈矩,了无生趣。
公堂的盏灯突然亮起,收回了秦淮礼的思绪。
他迈开健步,正欲离开。
还未走几步,便听到那个清朗的声音,“且慢。”
秦淮礼驻足,微微侧。
华溏上前,踮起脚尖,尽量靠近秦淮礼,低声询问,“敢问王爷,身体是否有不适,方便给你诊一下脉吗?”
他身体一凛,眼眸深如黑潭,哑声道,“随我来。”
靖北王府,书房中。
华溏打量着四周,硕大的书房,除了书桌书柜,无其他家具,连一个装饰物件都没有。
这极简风的主人,应该有些洁癖,甚至是强迫症。
华溏看秦淮礼坐在书椅上,目不斜视,侃然正色,若有所思。
澳风与另一位贴身侍卫流,站在两旁,敛容屏气。
华溏隔着书桌面对秦淮礼站着,眼珠子转向澳风,见他同样看过来,她赶紧挑挑眉,用眼神问道,干嘛呢现在?
澳风赶忙低下头,做鸵鸟。
华溏眼珠子又转向另一方向,只见流垂眸,好像已习惯了这一切。
她吃不消这冷冽尴尬的气氛,正欲开口,便听到那个磁性的声音。
“你怎知本王身体不适?”
她赶紧回答,“王爷,你走路时两腿用力的姿势有深浅,身上有一股极淡的祖师麻草的味道,此药有止痛麻醉之用,我推断你,应该是身体有疾。”
秦淮礼眸眼更深,他明明嘱咐摩耶把这该死的味道中和掉,怎么还是被她现了。
此事至关重大,不可外传。
这女人,该不该留?
华溏在对面,眼睁睁地看着秦淮礼的脸色愈来愈阴沉,甚至让她感受到一丝……杀气?
救命!他要杀她?
哎,天妒英才!
眼下,还是留下小命要紧。
华溏思至此,两手撑住书桌,身体弯起前倾,将自己与秦淮礼的距离缩至十寸。
尽量让自己露出悲悯众生的笑容,和蔼可亲道,“王爷,我可以让你痊愈哦。”
眼前的姑娘,晶莹剔透的眸,玲珑俏皮。
他呼吸间有片刻的凝固,也全然不知,自己周身的杀气已尽退。
一旁的澳风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对上流,无言地示意道,“这女的在干嘛?敢靠主子这么近?”
流同样无言回复,“不知道啊,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