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蕴表示理解,“九皇叔是很好看没错,见不到皇叔朕也很伤心。但是你要这样想,宫里还有安相呢。”
清尘:“……”
陛下您以为所有人都和您一样么,您以为奴婢的重点只是王爷的美色么?
清尘于是更忧伤了,谁都不懂我的少女心。
。*。*。
段蕴出宫三日,再回去时,明安城却已流言漫天。
从香山回去,走的并不是官道而是途经居民区。
陛下来了兴致想体察民情,一路上见到驿馆便下来饮马,见到客栈便下来喝茶,偷听自己子民谈话听得起劲,真是一点都不大丈夫。
段蕴听了一路,一路上的人都在说庄稼枯萎的事。
几乎明安有水井处,就有流言漫天。
她越听脸色越差,快进宫的时候,失手打碎了一只冰裂纹的哥窑瓷杯。
段清晏一路上不曾下车,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面色如常地和段蕴道了个别,便和韩易回府了。
明安城里,流言甚嚣尘上,他虽在车内一路,却也听到不少议论。
祭祀大典好好的办着,却传闻一夜花败,郊区的庄稼枯萎,护城河水面飘起散着臭味的鼠类尸体。好端端的建国百年大喜日子,缘何出现这些现象?
还不肯定是因为咱皇上没做好么。
段清晏斜靠着马车壁,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折扇。
动作可真快啊,他想。
“韩易。”
“属下在。”
“杜太医写的那三张药方子,你还留着么?”
“回王爷,属下收着呢。”
“你明日按方子上列的药材配好,打包给皇兄送去。不管怎么说,皇兄辛苦了,杜太医也辛苦了,功夫可不好白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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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则知道段蕴这个时间快要回宫了,便登上郁仪楼的飞廊。
飞廊挺高,站在上面远眺,能看见皇宫西北角的小门,皇上的车舆过段时间便会从那里驶进宫。
他特别交代的,西北角的小门低调,守卫严密,距寝宫也近,从那里回宫再合适不过。
当然,西北角宫门较低矮,他站在郁仪楼的飞廊上,堪堪可观察得到。
三天前段蕴离开,他就是站在这里目送的。
结果别了三天,安正则三天都没有睡好。
第一天,李夕恒拟着文书问他,“安相早,怎么精神不太好?”
安正则:“昨日,有些累。”
第二天,李夕恒研着墨问他,“安相早,怎么精神还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