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什么时候醒来的?”
“约莫……有一些时间了。”
安正则回答得有些心虚。
“哦。”
杜仲没太在意,接着问道,“那醒来之后是什么状态?”
“一直没有睁开眼,也似乎不太清醒,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东西,像是梦话一般。”
“陛下说了什么?”
安正则:“……这和病情有关系?”
杜仲泼皮无赖道,“杜神医觉得也许有那么点关系。”
安正则:“……是不是闻元和你说什么了?”
“梁总管只是告诉属下,安相把属下形容得分外像高人。”
安正则淡定道,“本相这是帮着突显出你的高超医术,也顺便体现出我大理国的强盛,在各个领域都很有一番建树。”
杜仲欲哭无泪,“可是属下这高冷的形象一传播出去,您让属下怎么找媳妇啊……现在姑娘都喜欢暖男,安相您这是断了属下的姻缘啊,没媳妇就没娃,没娃就没香火传啊!”
安正则默默将他一张脸打量了片刻,声音淡如君子之交,“杜仲啊,别再自欺欺人了……”
找不找得到媳妇,和是不是暖男其实关系不大的……
他很善良地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然而敌不过杜仲过于机智,很快便理解了他的意思。
次日,杜神医照了照镜子,捂着脸哭晕在厕所。
然而眼下二人没工夫多说话,几句戏言也不过是在等汤药的温度降下来。
杜仲唤了几声“陛下”
,见段蕴毫无反应又拍了拍她,接着又捏住她的鼻子,试图通过呼吸的不通畅来把她弄醒。
片刻过去段蕴还是没有反应,安正则却忍不住着急了,“你别把陛下闷坏了,快松开。”
官高一级压死人,杜仲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他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段蕴,一时间懊丧了起来,“怎么回事……不是说陛下已经醒了么?怎么这会又变成这样,怎么都弄不醒了。”
安正则首度在杜仲面前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手足无措地道,“大概是距离之前醒来,时间有些久……所以又昏睡过去了?”
杜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安相您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怎么会过去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