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神
一连几日,陈寐仍旧是难以直视沈银,尤其是在那晚之后他做的“噩梦”
,更是不忍直视此刻面无表情看书的沈银。
他居然还会那样,花样多,骚话还不重样。
啧啧啧——陈寐不禁惋惜不太可能。偷偷瞄一眼他,甚是。
不行不行,陈寐即刻刹住车,一声不吭地跑出屋外,自顾自地打起了沙子。
许是这几日陈寐太过专注于打沙,哪怕是休憩时刻也不像往常一般黏在沈银身边。
他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怪怪的,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不少,耳边不再是陈寐的声音。无征兆地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享受着这久违清净的同时,沈银竟还有些难以适应。想来也是矛盾,见多了觉着心烦,不见了反倒是想念了。
单手抵在下巴,侧着头看窗边陈寐打沙的背影——他全神贯注地打着,一击一挥,学习能力本就强的他加之反复的练习,现在已经能打散沙子成绽放的烟花,散落在院子的每个角落。
看得入神,沈银没觉察手中笔的掉落,不得不承认他对陈寐的改观是翻天覆地的,只是唯独有一件事他不愿承认。
打累了的陈寐四肢瘫软的坐到树下,垂着脑袋无力地盯着日渐亲昵的袋子和大头。
只可惜袋子是玳瑁猫,还是公猫,极大的可能是无法生育。默默地叹一口气,仰头将水一饮而尽。
水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沿着他的脖子滑过突出的喉结,又慢慢地淌过脖颈与衣领的衔接处,沈银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一滴晶莹的水珠,不知为何他竟有些遗憾水珠在渗入衣领口后就停止了。
饮完水陈寐顺势将嘴边的水痕抹去,意犹未尽地舔舐着未干的水渍,他微眸着,目光缓缓地落到了对面的窗玻璃。
沈银慌张地低下头,偷窥的心虚感让他不自在地胡乱翻着书本,却又毫无心思地看不进去一个字。
“太绝了。”
陈寐欣赏着窗玻璃在光的反射中映衬出他的脸,稍微自恋地扬起下巴,睥睨着自己再次感叹道,“不愧是我。”
倏尔口袋里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美色的沉醉。
心有余悸,沈银掩着额头假意是正对上陈寐的视线,一抬眸却看到了打着电话的陈寐。
和方才俨然是两幅模样,此时的陈寐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面色不悦地在说些什么。
会是他的父亲吗?沈银的思绪飘远,没听他提及过他的母亲,提及的父亲也是不好的回忆。他默默叹气,说不上来的失落。
“你这电话打得可真是时候啊。”
虽然缓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稍稍有些喘,说话的时候带着气声。
“怎么?你刚干什么呢?”
许沉走进办公室拉上百叶窗,舒坦地坐上办公椅搁起腿饶有趣味地道,“办事啊?没打扰你们吧。”
“靠。”
陈寐听出他的话,揉揉眉心道,“滚,我刚在打沙呢。”
“打什么沙?你这是想不通做什么傻事呢?”
许沉损起自家艺人来不留一点情面,好在陈寐心情不错也愿意与他瞎掰扯几句。
“是啊,想不通那些钱为什么会赔。”
许沉感觉自挖了一个坑,“你可别傻不愣登地去告啊,你现在的风评有在好转,再来那么一出,再得罪个谁就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