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良心下悲痛,重重叹了口气。
一空大师走上前来“施主,阿弥陀佛。”
随即行了礼“这里没有所谓的易楚安,只有弟子无名。
无名身世坎坷,故而性格懦弱;常年跟随老夫,少见外人,还望施主不要介意。”
赵时良苦笑一声“我怎会介意,只怪自己人微言轻,不能护公子周全。
眼见公子如此模样,自觉无言面对恩人,又惊觉公子所受之苦绝非常人,恨自己无能为力罢了。”
“施主可有故事要讲?”
一空大师缓缓问道。
赵时良回了礼,开始回忆起来。
“文惠十年,彼时我在兵中当差。将军已是大名鼎鼎的英武将军,在军中威望甚高。
而我还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兵,我被人诬陷遭到排挤,家中尚有父母妻儿,百口莫辩。
是将军力排众议,保我性命,替我洗刷冤屈,后又惜我才能,让我当了副将。”
“经此一遭,将军如我再生父母,我曾见小公子无忧无虑,园中嬉闹,冰雪聪颖,亦伴我左右,唤我阿叔。”
如果时光能回到当时该有多好,可是好景啊总不会太长。
赵时良脸色一变
“谁知突逢变故,将军被诬叛国,被判满门抄斩,一家二十几口无一幸免。
当时我驻守边疆,听闻反叛一事连夜赶回,却只见森森白骨,血洗别院。
悲恸之余只能从长计议,这九年来遍寻小公子,只待将其收养于膝下,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一空大师抬眸,双手合十“善哉善哉。”
“副将就不曾怀疑过也许事实真相就是如此,将军就是叛国贼呢?”
赵时良听罢,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即便天下人都反,将军也不可能。”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笃定,无丝毫怀疑。
“我知将军为人,亦如将军将小公子托付于我。
将军家国大义,乃是把社稷衷心看的比命还重,若非奸人所害,又岂会落的如此下场。”
一空大师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