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6止却对梦里的内容记忆犹,他倒是想忘,但是只要闭上了眼,梦里的内容和片段就像是跑马灯一样的来回滚动,让他无法呼吸,恨不能能痛哭一场。
还是那个梦,还是那个医院,还是那个被白布遮住了脸的人,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不同于过往循环的播放那可怕的片段,这次的6止又梦到了这个梦境的后续。
那是司信言的葬礼。
梦中的他是浑浑噩噩的,人们说的话,做的事情和他都隔着一层布,人们有安慰他的,痛斥他的,他其实都听不见了,他只是看着灵堂上那张黑白的照片,感觉世界一跟着变成了黑白的。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人就这么死了。
他怎么可以就丢下自己,死了?
留下他一个该如何是好?
梦里的逻辑是诡异的,6止就像个婚丧夫的寡妇一样,抱着丈夫的照片浑浑噩噩,感觉整个世界都颠三倒四,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声音听不到,人影也看不到了,只觉得世界都崩塌了,就很想哭。
他哭成了个煞,第二天起来眼睛都肿了。
6止看着镜中的自己,竭尽全力想要忘记梦里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去回去那一种痛苦,他甚至低声的告诉自己,司信言已经和自己分手了,活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有死!
需要用“分手”
这个他最不想承认的事情去刺激自己,他才能够勉强从那种沉重到恨不能和他一起死亡的情绪之中抽身而出。
“没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6止一遍遍的这样告诉自己,把司信言直播的视频拿出来回放了好一会,他才可以放松的呼吸一阵子,但是头还是疼得厉害。“言言……”
“早知道他和你在一起会这么不快乐,我就应该早一点和他说明我的心意,即便他不愿意与我一起,也不需要与你一直纠缠!”
有些面熟的男人一脸悲伤,看着他的模样像是在看仇人,他对6止放着狠话,言语之间还有嘲讽之意:“师弟这辈子最不该的,就是爱上了你!你是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我把言言交给你,你就给了我这样的答案!6止!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和你没完!”
那个叫纪锐的人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6止不想动,而他像是要扑上来咬死自己。
梦里的6止,只能是紧紧地抱着怀中司信言的照片,试图用那些照片填补自己空掉的心,但是没有用。
那个人死了。
“……”
深呼吸一口气,6止用冷水泼了泼脸,终于精神了一些,梦里的那些情绪还在影响着他,他想要去看一看司信言。
不需要和他说话,只是看他一眼就好了,这样他才能够安心。
“叮咚。”
6止取过了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给他消息的是他雇的生活助理。这位助理平日里没别的活,就是跟着司信言,拍一些他的照片给6止,好让不能亲自去盯着人的6止有那么一丝的心安。
6止脸上带起了笑容,他打开聊天框,点开照片正想好好看一看司信言的脸,目光却落在了司信言身旁的男人和他怀中的孩子身上。
“……是他……”
6止记起来了,梦里的那个说应该早一点带走司信言的男人……
本来因为噩梦的缘故,头疼脸色苍白的6止,此刻脸都是黑的。
他或许该查一查,这个人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易鸣晟:您的好友师兄已带着小包子上线
6止:垂死病中惊坐起,情敌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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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被嫌弃的第三十八天
下完了单,司信言帮着纪锐把包包放进儿童桌椅,这才问:“刚才在路上没有细问,师兄,包包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了,正在一小口一小口啃马拉糕的小包包抬起了头,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可爱。
易鸣晟揉了揉小侄子的脑袋,无奈的叹气:“我哥和我嫂子是商业联姻,感情什么的没有,但是胡来最会,生下包包后两人都没怎么管。前阵子我大哥说找到了真爱,说什么都要离婚,我大嫂也同意了,但毕竟是联姻,我带着包包出去那阵子,他们就是在瞎掰扯。结婚6年,半点感情没有,倒是算起账来一个比一个精明。”
“我本以为我带包包出去一趟,回去他们也能算清楚到底要怎么分,谁知道他们什么都算了,就是不算包包。我大嫂说带个孩子影响她以后生活,我大哥说他和真爱之间不能有个阻隔,我气狠了,把他们都打了一顿,把包包记上我户口本上了,以后就当我儿子养。”
司信言:“……”
司信言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他真的没什么好评价的,只能说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家长,包包很可怜。
“那师兄为什么就搬到深市来了?”
“因为前阵子想带着包包散心,我就把上一份工作辞了。我朋友邀请我一起开心理诊所,我考察了一下觉得深市的市场很不错,就准备搬过来。现在的房子是我哥的,他是个人渣,但是在钱的事情上面是真的舍得花,听说我带着包包到深市来了,说感谢我成全他和他的真爱,所以要送我一座房子。我寻思着也不是白拿的,就带着包包住下来了,那里理我的诊所也比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