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蓉心中怒骂,所以自己不也是新妇就接管家务,忙得小月了两次,要不是有姐儿依靠,自己哪里还站得住脚。
脸上却笑道:“太太多教教就会了。太太晚上可在家,我让绸儿把对牌送来?”
秦氏笑道:“也好,你好好养胎就是!”
青姐儿观察在座众人,大太太一点也不上心,好似说的事情与她无关一样。
程母静静的坐着,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秦氏想了想又对程母笑道:“母亲,家里几个姐儿也大了,不若让他们练练手,怎么样?”
程母点点头:“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他们还小,时不时叫她们过去听听理事也就罢了!”
晚间回到载厚院,翠竹好奇道:“奇怪,秦大奶奶怎么舍得不管家?”
李嬷嬷嗤笑一声:“也就是你们小姑娘不知事,只看得见当家的风光。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程府这么大一家子,每日花销不晓得多大,偏偏四公子又是造的的,一丝也不愿意将就。
那么大一家子,都是吃祖上的,也没个新的进项。
我看秦大奶奶是个聪明的,乘早丢了这个烫手山芋。”
青姐儿想起上世的艰辛,摇摇头道:“你莫要多管闲事,管好我们自己就行!”
翠竹伸了伸舌头:“我也就这么一说。
云少爷怎么还不回来,要不姑娘先歇下,有什么话明儿再说!”
青姐儿转头看了看自鸣钟,已经响了十一下。
“不了,我们再等等,百灵,你先煮好醒酒汤,准备两个清淡的小菜,我同他贺一贺。
今天是他的大日子,过两日就出发去游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去把我给他做的袍子拿来,还有领口没绣好,我趁这会子功夫做完!”
翠竹不再相劝,又点了两盏等,陪着一起做着袜子。
云哥儿一进门,就看见这么一副埋首等夫归的画像,心里一暖,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却还张嘴抱怨:“姐姐真是的,什么针线非得大晚上做,看熬坏了眼睛,谁敢娶你!”
青姐儿伸手揉揉发酸的脖颈,将完工的衣服往篮子里一丢。
“好心确当驴肝肺,怕你冷着,赶着给你做件袍子游学穿,你不要就算,我剪了它!”
说着拿起剪子就要铰。
云哥儿听说是做给自己的袍子,早就往前一窜,伸手把袍子夺了过去。
拿在身上比划,哈哈一笑:“不错,不错,恰恰合适。”
青姐儿坐着生闷气,云哥儿拿着袍子还在絮絮叨叨,这个暗纹绣得挺好,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