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能考上一中,也多亏了江想帮她辅导。
还有一年多,她一定要加倍努力才行。
江想心里还是决定把两千块还给岁晚,不过,也许他是该向岁晚道歉。
“袁创,你先回教室。”
说完,他转身就跑了。
袁创一脸莫名。
江想去了小卖部,原本打算买了一根德芙巧克力。最后买了三根巧克力。9。9元一根,他花了三顿饭钱。
还有两分钟上课,江想加快了走路的速度。爬楼梯时,前面有个身影,慢悠悠的,甚至不走了。
他走到她身边,“岁晚——”
岁晚冲他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反正我不喜欢岁晚,我不想她和我们一期演话剧。”
“她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出个黑板报都不肯,怎么可能和我们好好演《雷雨》。”
“岁晚太冷漠了,算了吧。还有她戴着墨镜,根本不搭。”
“听说她是脸上有疤,很严重,有点吓人。所以一直戴着墨镜遮挡。”
“快上课了,我们先回教室。”
一个班的同学要有集体荣誉感,岁晚拒绝了别人伸出的手,同学对她自然会有意见。
岁晚扯了扯嘴角,几人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在岁晚的耳朵。她表情淡漠,没有一丝恼怒或者羞愤。
年少的喜欢与厌恶都是直接的,也挺好。
江想没有想到遇上这样的画面,和岁晚一起听到别人说她的坏话。
他紧紧捏着巧克力。
家庭变故,江想也比同龄人早熟。“岁晚——”
安慰的话,似乎说不出口。
被排挤的心情,江想理解。
这种情况于岁晚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在岁家,她也常听到别人说她爸爸的坏话。
记得她第一次听到,当场去质问亲戚,气势压人。
“你们每年拿的分红,都是我父亲赚来的,为什么那么说我爸爸?”
别人看着她,满是尴尬。
那以后,谁也不敢在岁家说周宇恒的不是。后来岁晚知道,他们不在她面前说,她们还会在别处说。
有一次,她又听到亲戚说周宇恒的坏话。岁晚晚饭都没有吃,躲在被子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