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倾好几天都呆在房子里不出来,众人等的心焦。
有实在忍不住的只能翻书去看,遇到不会的就去请教府上的教书先生。
先生也是新奇,见到素来不喜欢识字的粗犷汉子们一个个拿着书过来问,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
想当年他教这些人教的多痛苦,现在好了,他不逼他们了,他们倒是自己知道学了。
这个沈青,真是个奇人!
一整天没见到沈倾,季公馆里得人多少有些不习惯。
以前沈倾没有决定写稿子的时候,经常拉着季公馆里得一群人给他们讲三国演义和水浒传,有时候还会给一群人讲一讲金庸的小说。
于是季公馆里又在传,沈倾不光马屁拍的好,连故事讲的也贼好。
每一次她一开讲,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总要围住好些人。就连谨一也总会被他讲的那些光怪6离的故事吸引。
然而这都已经第三天了。
众人翘以待,也没见沈倾从房间里出来,禁不住心底失望。
民国时期能娱乐的东西本来就少,好不容易来了个沈倾乐意给他们讲一些新奇的故事,现在连沈倾也不讲故事了。
“也不知道沈倾整日里在房间里捣腾什么呢,竟然连故事也不讲了。”
“不知道哇。”
说话的人痛心疾,“那个什么水浒传,他讲到了潘金莲毒死了武大郎,然后二郎回来给大朗托梦,讲到一半就没听完,我这心里跟猫爪子挠过一样难受。”
“谁不是呢,这都三天了。”
大汉板着手指头,“如今除了吃饭能见到这小子,哪里还有时间见到他。”
众人深以为然。
书房内。
季宴礼随意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
“你说,他最近一直待在房间里,哪里都没去?”
“是。”
谨一恭敬道,“据属下观察,沈青自来公馆,便一直规规矩矩的待着,并未有什么可疑举动。
前几日聚了公馆众人讲故事,同他们一起聊八卦。属下问过几个帮派的弟兄。沈倾偶尔会问起三爷的事情,只是都不是什么打紧的事。”
“嗯。”
季宴礼神情晦暗不明,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片刻后才出声问道,“他讲的什么?”
谨一道,“说是什么水浒传,属下也不太清楚。不过属下跟着听过几回,确实不错。”
“这几日这小子大部分时间待在房间里,就没再讲了。”
语气里还带着点儿意犹未尽的憾意。
“下去吧,来历不明的人,多盯着点。”
季宴礼顿了顿,抬眸看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没事儿多识几个字,多逛逛书店,看看小说。”
水浒传什么的,但凡他们能多认识几个字,买本书自己看,也能看懂。
说起识字,谨一瞬间苦了一张脸。不过碍于季宴礼的吩咐,只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