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武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换岗,有的话换岗时间更是不清楚,就必须战决。所以在安排第一个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第二个,此时把人一放,已经转身开始摸向了第二个。
老兵对血腥味道都是很敏感的,眼下这个被干掉了的人出了大量的鲜血,虽然被自己用衣服给包了一下,但时间一长,味道还是会散出去,很容易引起老兵的警觉。
所以,衡武没多做停留,马上就摸向了下一个目标。
根据他观察出来的,死的这个除了有本身的警戒范围外,还担着房顶那个警戒哨的防护哨。
那么把他弄掉了,下一个自然就是房顶的。
几个腾挪攀爬后,房顶的暗哨也被衡武直接给抹了脖子。从房顶哨位再往院子里看,自然就清楚多了,院子里那个猜想中的暗哨果然存在。
衡武的打算是先将两个外面的搞定,再回来把这个院子里的除掉,然后就可以从容的将手雷全部扔进屋里。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这房子的破屋顶并不结实,刚才那个岗哨是挑好了地方,就在烟囱根的位置埋伏,那里受力要好很多,也正好能遮挡身形。
当衡武把这个鬼子摸掉后,外面没听出什么,但屋里的承受力却过了,哗啦一下,一块顺着烟囱糊在屋顶里面的填缝泥巴实在是没承受住,两手一松,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同时也摔醒了屋里的一众人。
衡武此时还在慢掏兜里的自制小飞刀,想一会儿试试用飞刀解决树上的那个。
结果他也听到了屋里的响声,知道不好,就没再追求全歼敌人,迅的掏出了正要取出的飞刀,一共两把,一把甩向了树顶,一把甩向了院内,树顶那个虽然离衡武有点远,但还是没躲过成了衡武的刀下冤魂。
凑巧了,院子里那个刚把因屋里人起床声音而抬起的头低下,衡武的飞刀就擦边而过,扎在了他的后背上,一声惨叫,遮住了树上那人的叫声和掉落声,但也惊醒了院子里所有的人。
顿时屋内的人立刻纷纷起来,做好了警戒和对敌姿态,院外还剩的那人则也从墙上冒出了头。
衡武在飞刀一出后,立刻就拿枪在手,他在扔刀的时候就预料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自然就没再打算隐蔽身形,先是一枪将屋外中刀的家伙打死,再把墙头那个根据枪火向他盲开了一枪的也给撂倒,然后就一个跨越跳上边墙,再一蹬落地,过程中衡武把枪入怀,两手已经握上了去掉保险的手雷,落地的一刹那把两个手雷対磕,借着落地的冲劲直接砸向了屋子的窗户。
紧接着衡武迅几步后撤到提前看好的一个石磨后面,刚蹲下就听屋里一连两声爆炸,惨叫声起又落。
此时衡武的第三颗手雷已经在飞向屋子大门的途中,还没到时,还剩的两颗又已经被衡武拿在了手雷,拔保险,対磕,抛出一气呵成,这次是对着另外一个窗户,此时那个窗户已经有人在往外跳,而大门处也已冲出了四五个,都是没被第一波炸到的。
“轰。。。轰轰”
又是接连的三声巨响,门口屋内又被炸的人仰马翻,跳窗的几个反而因为手雷是在屋里爆的而躲过了一劫。
但躲过了一却没躲过二,衡武这会儿早已两枪在手,“啪啪”
又将屋外的几人撂倒后,丝毫没有恋战,放弃了去屋内补枪的机会,直接一个冲跑,在墙角处踩蹬两脚后一个猿猴展臂攀上围墙,准备翻身而出。
这深夜,周围片区在第一声爆炸响起的时候,就已经惊醒了一片,胆小的连灯都不敢点上一个,胆大的则开始出门攀树上墙上房,往炸的地方望了过去,希望能看到点什么。
等后面又连炸了几声,枪声也开始啪啪响起的时候,警察局的值班电话就开始叮叮的响个不停,不一会儿商业区的警务所还有人上门报警,说是看见了有队伍正在城内行走,还开枪杀人。
又过了一会,正睡觉的临江临时驻军司令的住处电话也开始叫唤了起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司令接起了电话,然后就是一个哆嗦大喊道:“有人现了红党的队伍,还打起来了?好好,我马上派兵增援,务必把人给我堵住”
。不一会儿,街上除了早前响起的几个警笛声外,又有更多警笛、警报、哨子声响起,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那些一开始就上房上树的人看没看到爆炸,左岛不清楚。
他是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
开车拉着脸已经被抽肿的隆木,马上要回到八角街大院的时候,他正好听见了第一声爆炸从大院的方向传来,经验丰富的他心道不好,一下把脚踩进了油箱,车子呜呜加前进,当从风挡望出去看到院子里后面冒起的爆炸火光时,左岛都要气炸了,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