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看向刘大山,刘大山恭敬退下。
曹云飞看向顾岩安:“今日你斩敌军于马下,算你功绩。”
顾岩安抿了抿唇,道:“只是打落马下,并非斩于马下。”
“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敌军副将,已经是振奋军心了,何尝不是有功?”
曹云飞在海碗里倒了一碗白水,推向顾岩安面前。
“谢主将。”
“你身手不错,师从何人?”
“没有师父,都是家父一手培养。”
曹云飞和顾岩安对坐,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聊的都是寻常话,比如顾岩安家住何处,又怎么会来军营参军,这么好的身手。
就是去当镖师,也比参军要好得多。
这些说辞顾岩安早就准备好了,和曹云飞说完后,曹云飞若有所思。
聊完一番后,曹云飞没在说什么,让顾岩安退下了。
一直守在外面的刘大山赶紧迎过去。
“怎么样?主将可说什么了?”
“没什么,主将只是问问我的生平。”
刘大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主将问他的生平是什么意思。
“你没告诉主将你是…”
“没有。”
他既然有意要隐瞒此事,自然不会把身份告诉主将。
走出军帐一段距离,顾岩安突然双腿发软,好在刘大山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怎么?”
“顾岩安只觉得那股子钻心的痛,还是那般翻江倒海,搅得他五脏都在剧痛。
“没事,只是受了些内伤。”
刘大山不敢懈怠,赶紧扶着他回了营帐。
“今天寄过来的包袱里有药。”
刘大山拿过来包袱,里面都是瓶瓶罐罐的,药还真不少。
顾岩安指了指要用的药,刘大山给他,服用后,体内的疼痛终于平复了些许。
盘腿调息,控制好体内紊乱的真气。
刘大山看着他道:“主将排兵布阵,重创西北铁骑。”
“你说他们还会进犯吗?”
“不会了,只是难免不会埋伏。”
顾岩安睁开眼,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抬手无所谓的擦拭了一下血,目光冷冷淡淡。
“你这么确定?”
“嗯。”
顾岩安看向刘大山问道:“那人身手不简单,又是手持长矛,你可知道他是西北哪号人物?”
“那人遮得严严实实,还真不知道,也没听过西北将士有使矛的?”
刘大山想了想又道:“而且那人之前还用剑,说不动精通武器,没有固定的武器。”
顾岩安面色凝重,刘大山此话不无道理。
抬头看向外面,夜色凝重,经过一夜的厮杀,好像浓墨般的黑夜,也染上了血色。
“早些休息吧。”
顾岩安闭上眼,他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好起来的腿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今夜大雪,洁白的雪覆盖了红色的血迹。
刘晨瑞被贬为百夫长,在暗处盯着顾岩安的帐子。
今日最失策的便是顾岩安竟然,没有死于西北铁骑之下,这小子还真是命大!
刘晨瑞眼中的恶毒毫不掩饰,几乎要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