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走了。
她这个夫君,虽敦厚有余,却也有些懦弱无能。
阮杵叹了口气,他驮着步,心中不禁回想起
自己本就是破落地主家的一个庶子,若非嫡兄长因病而死,他哪能受到家里重视,最后踏上仕途,平步青云呢?
但那是因为意外嫡兄长才会身陨,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已经给了清清极致的宠爱……
清清居然去残害亲姐姐!
轻云呐,我对不住你和故人,这孩子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阳光有些落了,阮杵怀着愧疚的心情去了阮月的碧落院。
院里的丫鬟还在洒扫着,见到他恭敬的叫了声老爷。
制止了丫鬟想要去通报的行为,城阳侯摆了摆手,“莫要打扰大小姐休息了,本侯亲自去见她。”
站在阮月的门前,他不知道应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见她,他的手抬起又放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
阮月看了他一眼,“爹,进来说话吧,外面冷。”
说完就直接转身进了屋子,城阳侯看着背影挺拔的阮月,又是叹了一口气。
“月儿,爹……”
他懦懦的开口,却被阮月打断。
“爹,你有话和女儿说的对吗?”
阮月的眼睛并无波澜,城阳侯第一次觉得他在这个往日里黏他黏的不行的女儿身上看见了疏离。
陌生人的疏离。
阮月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她有丝丝疑惑,听长公主的意思,她和这城阳侯之间的感情并不是那么的纯粹。
期间夹杂着很多往事。
“月儿,爹,爹是想给你道个歉!”
城阳侯含着泪,哆哆嗦嗦的作势就要给阮月跪下,在那膝盖即将触地的一瞬间——
阮月将他扶了起来“爹,这是做什么?真是折煞女儿了。”
“是爹的错!没想到清清她居然对你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孩子……这孩子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啊……”
城阳侯老泪纵横,本就不再挺拔的身躯变得更加苍老。
“阮清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与旁人有何关?”
阮月不解的皱眉,“人之初生,性子基本上就是定下来的,也许她就是这种人呢?”
“可,子不教,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