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从没空跟他掰扯,挣扎着起身:“有什么话待会儿说,你先陪我去厕所一趟!”
冯小山见他脸色难看,也不敢怠慢,立马依言照做。
解放了膀胱之后,钟云从总算回了一口气,扭头问身边举着输液瓶的冯小山:“哎,那个周会怎么样了?”
周会就是先前被他收拾的下三滥,冯小山通知了教官,还引来了部分闻声而来的围观者,周会输给钟云从还被脱的一干二净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训练营了。
≈ap;官把他拎走了,之后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我不是送你去医务室了嘛。”
冯小山告诉他,“不过我听说,那家伙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全交代了,现在估计关起来了,具体怎么处置还不知道。”
钟云从想起他嘴里的那个舅舅,挑了挑眉:“不是说他舅舅是这里的负责人吗?会不会大事化小啊?”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冯小山挠挠头:“应该不会,你都把这事闹大这么大了,他自己也招供了,想护也没法护了吧……说起来,那个周会承认的也太痛快了吧,我以为怎么着都要狡辩几句的……不会是被你吓傻了吧?”
钟云从失笑:“怎么可能?我要是这么有能耐,哪至于被他电的一身伤。”
冯小山耸耸肩:“我就是听人说,他翻来覆去就重复那么几句话,还涎水直流,搞的别人都以为他变白痴了。”
钟云从步伐微滞,心下也略微打鼓莫非,真是我下手太重了?
冯小山察觉他神情有异,张嘴想问些什么,临了却又改了口:“别说那么多了,反正周会是跑不掉了,肯定是要被开除的……吃饭去!待会儿饭菜凉了。”
他们俩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医务室,不曾想,里头除了那名护士之外,竟然多了一位不之客。
≈ap;柔,你还没吃饭吧?”
任杰手里捧着个饭盒,与护士相对而立,“我今天……带来了你喜欢吃的菜色,坐下来吃吧?”
钟云从很是吃了一惊,不只是因为任杰突然出现,还因为他在护士姐姐面前的一反常态。
平日里他不管对谁都是冷漠傲然的样子,眉宇间写满了桀骜,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可此时此刻的任杰,完全收起了他的高冷傲慢,甚至满眼的局促,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把饭盒递到护士面前,笑容里透着些讨好:“还是热的。”
那位名叫以柔的护士却是一脸的冷淡:“我不是让你别再来了吗?”
任杰的手臂很明显地僵了一下,他垂下眼,声音也低了很多:“那你吃吧,我这就走……”
以柔并不领情,她背过身去:“拿走吧,我不要你的东西!”
任杰急了:“以柔……”
≈ap;这不是任杰吗?!”
钟云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热情地与自己的室友打招呼,“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是不是也受伤了?伤哪里了?”
任杰乍然听见他的声音,眉头就皱了起来,目中泛过厌恶之色,他置若罔闻,兀自走到以柔身边,把饭盒塞到她手里,轻声嘱咐:“趁热吃,我……先走了。”
冯小山闻言撇了撇嘴,钟云从则是勾了勾唇,没说话。
≈ap;一下。”
这时候,以柔却是话了,任杰欣喜地停下了脚步,侧过脸看着她,后者冷冷地开口:“关于钟云从,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任杰一时怔忡,嗫嚅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钟云从觑着以柔满面的怒色,却是若有所思:看来她也听说了……这位风风火火的姐姐,为人倒真是不错,竟然还会为我打抱不平。
以柔只当他在装傻,怒气更盛:“你难道要告诉我,你那个好兄弟周会干了什么,你一概不知?”
≈ap;会?”
任杰知道她向来看不惯周会,没料想到她会主动提起,“我只知道他被关了禁闭,具体犯了什么事……真的不清楚。”
他说着瞥了一眼倚墙而立的钟云从,眉心愈纠结,他倒没有撒谎,周会意图骚扰女学员这种事,无论是训练营方面还是当事人自己,都不愿广而告之。当时在场的人虽不少,但冯小山那时已经把当事人带走了,八卦群众们也就围观到了周会光屁股的丑态。
至于他俩为什么会打起来,了解内情的却并不多,任杰也是如此,他只知道,这件事跟钟云从有关。
周会对于他跟钟云从之间的过节也是略知一二的,那个白痴向来没头没脑惯了,估计没有理会他的警告,去找钟云从的麻烦了。
结果却被反杀的如此惨烈。
任杰的脸色不太好看,周会的实力不凡,对上他,却仍是一败涂地的结果。
≈ap;装什么傻?!”
以柔出离的愤怒,“你那个好兄弟拉着女学员进男厕,欲行不轨之事,你会不知道?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
任杰倒抽一口冷气:“什么……他竟然干出这种事?”
他亦是震惊不已,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触到以柔满是讥诮的视线,心下一沉,忙不迭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更没有让他去做这种事!”
≈ap;知道你自负身怀异能,一直看不起普通人。但没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