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象。报道里将这些人一律称为“病者”
,他自然而然地认为是精神病作。
一想到这个,钟云从对于苏闲不让他随便出门的要求就宽容了些许——虽说语气不太好,但勉强当做是为他好吧。
可即使如此——“让我睡地铺,我认了。”
他垂头丧气地应了,“但总得有个‘铺’吧?这大冬天的,没床被子盖,会死人的。”
苏闲的脸色也没有方才那么臭了,他背过身,指着东南角的一扇小门:“那是储物间,待会儿自己找找。”
钟云从“哦”
了一声,刚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吃的,就看到那家伙回过身来,与他相对而立,他的外套脱了,白色衬衫配着藏青色长裤,套着棕黑色长靴,齐整挺括,外加身形颀长,往哪儿一站,还是模人样的。
而这也是他头一回在自然光线下与他接触,他的眼睛和这里的其他人一般,也是灰蓝色的,肤色冷白,右脸颊上生着一颗小痣,不知怎么的,钟云从觉得那颗痣还挺性感。
这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他就被自己给惊到了,不自觉地开始一阵猛烈的干咳。
苏闲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好奇他为什么突然咳嗽,他自顾自说自己的:“先,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例如,我一点也不想收留你,但既然答应了别人,也没办法了。既然住进来了,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你说呢?”
钟云从还能说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呗。他灰头土脸地点点头,还得赔上笑:“当然,当然。”
苏闲的唇边溢出了一抹笑意:“很好。那第一件事,不准进我的房间。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客厅、卫浴和厨房。”
钟云从眨眨眼:“哦。那第二件事呢?”
≈ap;急。”
苏闲又冲他笑笑,笑的钟云从都要怀疑人生了,因为这货在他面前基本是臭脸居多,但好看的嘴里并没有说出好听的话:“从今天开始,这屋子里的所有事务,都由你负责了,包括打扫和做饭。钟先生在我这儿,又吃又住的,我也没跟您收费,您适当地帮忙做些家务,不过分吧?”
≈ap;过分。”
钟云从叹了一声:“行吧,还有啥,都说了呗。”
≈ap;第三件事,”
苏闲说着,面色一整,看的钟云从心里“咯噔”
一声,旋即就听到他说,“不要给我惹麻烦,换句话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出门。”
果然是这个。钟云从一点也不意外,他闭了闭眼:“阁下这是在跟我约法三章啊。”
≈ap;前是约法三章。”
苏闲微笑道,“但之后根据你的表现,也许还会增加。”
钟云从撇了撇嘴:“知道了……对了,我有点饿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
≈ap;在张既白那里没吃?”
≈ap;说既然要来你这儿了,就别在他那里蹭饭了。”
苏闲扶额:这张既白,把个大包袱甩给他就算了,连顿饭都吝啬。
≈ap;好吧。”
他指了指厨房,“里头有个冰箱,里面有些食材,你看看会做什么。”
钟云从差点石化,他、他不会做饭啊!
他同苏闲对视片刻,对方只是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钟云从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指着大门对他说:“请出去。”
想了想,还是乖乖地走进了厨房。
但五分钟后,苏闲就改变主意了——在厨房传出一声惊天巨响之后,他第一时间往那里跑去,正好和面部被熏成锅底的钟云从撞上了,后者无比惊恐地指着一团乌烟瘴气的厨房:“爆、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