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年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准确地找到了傅语冰的鼻子,用自己的鼻子亲昵地顶了顶她的。
傅语冰冷哼道:“我就算是真的傻,也是你造成的。说起来要你们男人有什么用?怀孕生孩子都帮不了忙,除了给我提供一个精*子,再没有别的贡献了。我辛辛苦苦生完孩子,这还没多久呢,就开始嫌三嫌四了。”
苏惟年一听她的抱怨,暗骂自己嘴贱。他亲了亲傅语冰的脸颊,讨好道:“不傻不傻,是老公傻。老婆这么聪明美丽,我们家云锦、雁回都随你,都是你的功劳。”
傅语冰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高兴几分,依旧偏转过头不理苏惟年。
男人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他千里迢迢赶来,可不是为了惹傅语冰生气的。他轻轻将傅语冰的头转至他这一边,叹了口气,连连求饶。
“不知道酒店有没有卖搓衣板的,我去借个过来跪一会,给你赔罪,怎么样?”
傅语冰终于被逗笑,她道:“人家是星际酒店,用的都是洗衣机,搓衣板你肯定是借不到了。不过,榴莲倒是可能有,要不,你去餐厅问问?”
“哈哈!”
苏惟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申请延迟惩罚,出门在外,老婆大人还是先放过为夫,不然跪坏了人家的榴莲,我们还要赔。”
“行了,别贫了。今天还是不出去了,明天开完会早点去。”
傅语冰想了想,还是不想折腾了。
于是苏惟年订了餐,让人送到房间。
等餐的空隙,苏惟年不怀好意地邀请傅语冰一起洗漱。傅语冰深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果断拒绝。开玩笑,一天之内,前后和两个男人亲热倒也罢了,再来一次鸳鸯浴?还是饶了她吧。
傅语冰躺在浴缸里泡了会澡,却仍旧洗不去一天的疲惫。她脑子里很乱,一会想到昨晚和花羽生的疯狂,一会又记起刚刚苏惟年带给她的愉悦。
或许张爱玲的那句话是对的。
身体的欢愉,或许并未全然让她敞开心扉接纳另一个男人。但显然,身体的感知会传递给大脑。所以在和花羽生有了亲密关系后,傅语冰明显感觉到自己不能再把他当做普通朋友了。
原本的距离,倏地拉近了一半。
这种不可控制的越轨,惊险刺激,却也危险。傅语冰倒不是十分害怕让苏惟年知道这件事。他纵使知道,最坏的结果就是两人离婚。而这个结果对傅语冰而言,完全可以承受。
她经济独立、思想独立,从来就不是那种需要依附男人生活的菟丝花。
傅语冰唯一比较忧心的是,作为犯错的一方,她成功带走两个孩子的几率是多少?
看来,抽空得了解了解婚姻法了。
苏惟年等傅语冰洗完,也快速冲洗了一下。
两人吃过晚饭,窝在房间里看了一部电影,仍是睡不着。
苏惟年提议:“要不出去转转?”
傅语冰想着这会已经接近夜里11点,应该不会遇着花羽生了,于是点头同意。
夜里的酒店并不冷清,大堂依旧灯火通明,三三两两的客人进进出出。
苏惟年牵着傅语冰的手,缓步走出酒店大门。
这条街位于市中心,许多店铺还开着,没有打烊。
苏惟年指着旁边一块招牌说道:“那家店我以前去过,他们家的菜味道还行,就是服务员态度太差了。”
傅语冰好奇问他:“哦?怎么讲?”
“我那次来京市出差,在他们家吃饭。当时那个上菜的服务员,一点眼色也没有。我饿的不行,就想坐下来好好吃个饭,她倒好,时不时过来打扰。”
“她过去做什么?”
苏惟年想想还觉得生气:“什么事也没有,纯属没事找事。不是问我要不要加水,就是问我菜合不合胃口。几分钟来一次,烦都烦死了。”
傅语冰突然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新闻,某餐厅的神级服务,贴心细致地让顾客意想不到。
她第一次去那里时,非常不习惯。因为当时是和朋友一起去的,两人多年没见,有许多话想对彼此说。偏偏店里服务员隔几分钟就要上前关心一下,弄得傅语冰和朋友一次次中断谈话,很是尴尬。
最后不得已,傅语冰委婉告诉他们,这里暂时不用服务,对方才离开。
所以对于苏惟年说的情况,她很能理解。
“他们也只是根据公司的要求工作,你提醒她不用服务,她自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