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
他眨了眨眼,感到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一次冲击,又再次被重塑。
江父江母见没事,又回到书房去议事了,江裴凉也准备过去;江堰从自己兜里掏出捂得温热的手机,连忙道“哥,手机拿走。”
江裴凉不很在意地接过,顺口道“乖。”
“等、等等,”
顾宴叫住他,语气中带着三分勉强“裴凉,你的壁纸,是昨晚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么”
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希望从江裴凉口中亲口听到这个回答,而不是通过他人之口。
江裴凉闻声停住,摸出手机,垂眸看了看自己设置的壁纸。
暗淡的光线中,江堰正侧着脸往镜头处看来,微微张着嘴,好像很是错愕的样子,眼睛瞪的溜圆,很像某种草食性小型动物,既可爱又可怜。
“壁纸,”
他转瞬即逝地勾了勾唇角,随即掀起眼皮,淡漠道“有什么问题吗”
顾宴站在原地,呆愣片刻,连江裴凉什么时候抽身离开了也不知道。
他的脑袋一片混乱,似乎从方才那惊鸿一眼中得知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讯息,这样的冲击让他全身都在抖。
怎么可能,江裴凉怎么敢
“那个,”
一个黑面人突然从他身边转了过去,“能不能让一下,我要去上厕所。”
他机械性地绕开了些,仍沉浸在这余韵之中,面色僵硬到可怕。
十秒之后,江一朝又去而复返,脸臭臭的说“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卫生间在哪”
顾宴“”
“你看你憋的,都抖了。”
江一朝感叹道“没必要吧”
顾宴“”
顾宴头也不回走了之后,江一朝带着受伤的心灵回到了江淼的怀抱,呜呜哭泣“为什么,为什么我好意让他去上洗手间,他还要这样瞪我”
“没事。”
江淼拍拍他的脑袋,安抚道“你下次把客厅的灯关了再去,他就不用去洗手间了。”
江一朝没懂“甚么意思啊”
江淼“直接吓得尿地上了,还去洗手间干嘛。”
江一朝“”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他不明白
春假总是转瞬而过,江堰很好地履行了一个儿子伪的职责,尽心尽力帮着江父江母接待客人、前去串门、出席宴会;不仅是他,江父江母也没有任何因为他的身份而避嫌的打算,就这样坦坦荡荡地带去各种地方,让江淼和江一朝本来有些别扭的心都安了下来。
把一切繁琐料理完成,送礼回礼都落实妥当后,就已经到了初十了。
江堰和江裴凉这几天都待在家中,几乎除了晚上都没什么能够独处的机会。就连晚上也只能悄悄的,毕竟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进另一个人房间怎么说看起来都很可疑。
江堰对于这种相处方式,倒是觉得还好。
虽说他也想要独处,但说实话,他对于江裴凉更像是一种对于“纸片人”
的喜爱,说通俗一点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点从他平时偷偷看个脸啊、看个锁骨啊,顶天瞄个屁股就可见一斑,他完全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要是他大哥真要亲亲密密的做些什么,江堰觉得自己还没有修炼出耐性,肯定会再次鼻血直流三千里的,他很确信。
而江裴凉在这几天中也没什么表现,直到初十早晨,喝早茶的时候,他突然放下茶杯,神情平淡地对江父道“我带小堰出去一下。”
对面的江淼和江一朝登时竖起了耳朵。
“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