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燕翎缓缓将她放开,面色沉重望着他,“太子殿下失血过多,怕也就这两日的功夫。。。。”
宁晏脸色一瞬间白如苍雪。
燕翎疲惫地闭了闭眼,“我先换一身衣裳入宫。”
宁晏二话不说连忙伺候他进去沐浴,这会儿谁也没回避谁,宁晏在一旁替他准备衣裳,燕翎自然而然在她面前脱下整个衣衫站在那里淋洗。
宁晏腼腆地走过去,见他后颈还有一丝皂液未被擦干,又打湿帕子踮着脚给他擦拭干净,燕翎冲洗了前身,双目沉沉凝着她不动,宁晏微微羞红了脸,面颊薄透如血,燕翎侧身啄了她一口,开始给她讲述行宫的事。
原来太子在郊猎时听闻附近有高产的农田,带着侍卫与东宫几名属官前往农田一探究竟,滑坡而下时,不小心踩到猎人暗藏的弩刀,太子运气不好,被划破了大腿内侧的动脉,血水如注,侍卫匆匆忙忙把伤口绑好,将太子驮回行宫,可惜失血过多,人已奄奄一息。
这两日太医一直在全力救治,可惜无力乏天。
事发后,皇帝立即派人彻查,也同时将三皇子与霍家一党全部给控制住,就连随驾的霍贵妃也被拘禁。
霍家以为是三皇子派人干的,三皇子以为是霍家暗中谋害太子,双方都心急如焚,骇惧交加,可惜整整三日过去了,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并锦衣卫和东厂,所有人都来来回回审问细查,没有找到三皇子一党动手的痕迹。
三皇子更是跪在大殿门口,宁愿自割腕血以救太子。
皇帝一夜之间白了头,坐镇京中的皇后也一口血吐出,缠绵病榻不起。
苍茫间,整个大晋上空笼罩着一片阴霾。
于燕翎而言,太子薨逝,不仅会引起朝局动荡,更会滋生蒙兀的野心,换做他是乌日达,现在就该集结兵力不惜一切代价南下攻晋,乌日达是个成熟的政客,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场危机已席卷而来。
而于宁晏而言,太子出事,三皇子便成为皇位最有力的争夺者,一边是方才两岁的嫡长孙,一边是健硕的成年皇子,皇帝与朝臣会选谁为继承人,还真是难以预料。
嫡长子继承是祖宗礼法,皇太孙有大义名分,而三皇子则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论私心,宁晏不希望三皇子继承大统,她不想有朝一日跪在宁宣跟前,任她耀武扬威。
第80章
夫妻俩一个眉峰阴沉,一个心事重重,心里都绷了一根筋,默默无言。
窸窸窣窣给他换上一身玄色直裰,给他打理衣领时,纤指不小心从他喉结滚过,燕翎呼吸一顿,目光钉在她面颊,她那双眸如带露的朝花,湿漉漉的,特别勾人。
燕翎脱口而出,“小日子过去了吗?”
宁晏眼神一颤,眼底慢慢溢出一丝潮气,搭在他宽肩的双手倏忽一紧,微微揪了下他的衣领,衣领往外翻开还未整理妥当,只消一扯便得滑落。
夫妻相处已久,他们在这事上已有了非同寻常的默契。
元宵过后整整大半年,他们根本没好好过夫妻生活,太子薨逝在即,依着规矩定要守丧,太子仁孝宽厚,燕翎一向视他如兄长,必定要替他守三月。
又是一个三月,太长了。。。。
宁晏生辰那一晚做足了准备,将自己洗的香喷喷的,涂了一层香露,筹谋着与他行一场酣畅的鱼水之欢,就盼着接下来顺顺利利怀上孩子。
不成想计划落空。
又要等三个月吗?
浴桶的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二人两两相望,眼丝交缠。
无声的默契终于到了某个临界点,双唇焦渴地迫不及待寻到彼此,那因太子出事带来的紧张被慢慢交融,纾解,她笨拙地蚕食他的唇,灵尖儿磕磕碰碰破开他的牙关往内探去,如同他在燕山对她那般,毫无章法地,含着他的舌尖轻轻咬噬。
燕翎一震,怔怔看着她,那张瓷白细腻的脸在他面前无限放大,眼梢含着春色,长睫贴着他鼻翼颤得厉害,细细密密的吸吮牢牢占据着他的感官,整个脖颈被她勾得往下沉了好几寸。
燕翎用力勾住她的细腰,将她往搁置衣裳的长条案上一抱,反客为主。
。。。。。。。。。。。。。。。
凉风从窗棂缝里钻了进来,拂过她濡湿的肌肤,她面颊犹然浮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跟偷情似的,宁晏窝在被褥里羞于见人,如霜在外头唤过好几回,她也一动不动。有经验的婆子告诉她,恩爱后不要立即清洗身子,有碍受孕,她干脆心安理得地躺着。
燕翎该是饿坏了,一点余力都不留,这会儿那一处火辣辣的疼,上回褚氏让她好好将养身子,怕她受不了他几回,当时她还不以为意,今日才知,燕翎以前对她算是克制的。
她软软陷在被褥里,心底那被荡开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四肢五骸仿佛被他冲洗,哪儿哪儿都是一片酸软,压根提不起劲。
荣嬷嬷实在是不放心,掀开珠帘瞧来,见她懒洋洋赖在床榻,嗔笑道,
“哟,晚膳还没用,该饿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