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问,“你呢?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
江冉觉得他这话没头没脑的。
半晌那边又道,“江冉,叫我的名字。”
“啊,为什么?”
江冉觉得这人有些神经,大半夜突然打电话又不说事情,就让他叫名字,简直莫名其妙。
“我做噩梦了,梦里太可怕,我梦见我的兔子被吃掉了,吃的骨头都不剩……”
江冉反应过来了,“所有你是做噩梦了,想让我哄你?”
“可以吗?”
6砚洲声音哑的厉害。
“好吧。”
江冉想他这样的人,如果都能做出半夜跟他打电话求助,那应该是真的被吓到了。
“6砚洲,6砚洲……”
江冉一声连着一声,“6砚洲,梦都是反的,你的兔子好好的,没有被吃。”
“嗯——”
对面闷哼的应了一声,像是回答。
江冉接着叫他名字,软声安慰,他自己困的都快睡着了。
“6砚洲,你好了没?还觉得吓人吗?”
江冉打了个哈欠,脸在枕头上埋了埋。
直到江冉声音变小,沉入梦乡,传到电话里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对面才解脱般的低哼一声。
“宝贝,晚安。”
——
天边露白时。
“啊!”
一声惊呼,江冉猛的坐起,摸了摸一额头的冷汗。
或许是昨晚6砚洲跟他打电话说了兔子的事,导致江冉在梦里梦见自己变成了兔子,被一条毒蛇追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被一口锋利的獠牙咬死。
回过神后,江冉察觉出了自己某处异样,受惊般的去了浴室,洗了个澡。
他向来没什么需求,也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冲动,可以说是清心寡欲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