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君梓,你个混蛋,你为什么强*奸我,我才十五岁呀。”
听到这个声音,甄君梓脑袋“嗡”
了一声,右手早忘了拿出来,急急解释道:“是不是小兰?那天在省城会所,明明是她自愿生关系,她还说她十八了。”
录音里继续控诉:“我坚决不从,你就打我,说要把我买到国外窑子里去。我已经知道你在合原市,马上会带着那条内*裤去找你。你要是不负责任,我就到法院告你去,让你把牢底坐穿,让你……”
甄君梓听着听着,忽然求饶起来:“杜董,我错了,不要工作了,只要钱。”
“去你妈的吧,给脸不要脸,拖出去。”
杜轩辕一声令下。
屋门洞开,闯进两名大汉来,拎小鸡似地提起了甄君梓。
“杜董,别这样,求你了,求你了,我都听你的。”
甄君梓抱住门框,死死哀求,鼻涕眼泪流得大长。
杜轩辕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冲着手下一挥手。
“噗通”
一声,甄君梓被扔倒在地。
但他顾不得这些,匍匐着向前,爬在杜轩辕腿边摇尾乞怜。
杜轩辕又拿捏了一会,这才嫌弃地抓起支票,掷到甄君梓脸上:“今天就从合原市消失,滚得远远的,否则……”
“是是是,我马上滚。”
甄君梓磕头如捣蒜。
“路是自己走的,要恨就恨丁赫,他才是罪魁祸。”
杜轩辕说完,松开了右手。
甄君梓慌忙抱住支票,跌跌撞撞地出门而去,嘴里喃喃着:“路是自己走的,要恨就恨丁赫。”
“记住杜董的话,今晚午夜零点前必须滚出合原。”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甄君梓泪眼朦胧地转头看去,左后方是一个一身黑衣的人,黑衣人还戴着黑色金边儿小檐帽。
楼道里光线相对昏暗,甄君梓觉着对方有些眼熟,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甄副主任贵人多忘事呀,我,薛跋,杜氏集团内保第三队队长。”
薛跋走上前来,戏谑地说。
甄君梓这才认出是薛跋,主要是平时接触太少了。
听到薛跋自我介绍,甄君梓不禁疑惑:“你这么快就到杜氏集团上班了?”
薛跋嘿嘿一笑:“准确地说,现在是杜氏集团专职安保,不再是兼职。”
甄君梓不由得心中一动,满是希冀地说:“能不能跟杜总说说,也给我弄个队长当当?”
“想吃屁呢?赶紧滚,零点后别让再见到你,否则打断你狗腿。”
薛跋挥动着电警棍,目中凶光闪动。
甄君梓气得呼呼直喘,可也不敢反驳,蔫头耷脑地下楼而去,嘴里不停地喃喃着:“路是自己走的,要恨就恨丁赫。”
……
巧合的是,丁赫也正对着电话,讲着类似的话:“你不用感谢我,路是自己走的。”
电话的另一端,董郑重地说:“丁主任,我必须感谢您!您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我和他们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您还替我讲情,肯定了我的检举行为。”
“现在我不但没丢工作,还能去乡下当副乡长,做梦都不敢想。”
“本来我想上门去感谢,又担心给您惹麻烦,这才改成打电话的。”
“我现在就想说一句话,只要以后您能用到我,我董自新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了,我从今以后改名董自新,再不叫那个破名了。董一听就是打手,跟害林总那家伙名字一样。”
“自新好啊,改过自新,好好走自己的路。”
丁赫哈哈大笑着挂断电话,并没拿对方的话太当事。
当初之所以给董讲情,既是因为董迷途知返,也是为了分化杜系,还是要传递一个信息——脱离杜系给出路。
但令丁赫想不到的是,自己一个无意识的举动,竟然在未来得到了回报——董自新还真帮了自己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