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赫注意到,手机很新,竟然和自己的同款,都是爱立信T68。
丁赫不禁嘀咕:我的最多录一百零八秒,高保真语音只能录四十一秒,不知你这个能不能录全。
王处长立即接了过去。
“播放。”
苗峥指示道。
王处长答声“是”
,摁了手机按键。
对话声立即传了出来:
女:“你当初强迫我,那是强*奸,以后一定要对我好,要么人家伤心死了。”
男:“嘿嘿,我那不叫强*奸,只是情不自禁,给你放了点调情的小药,让你玩得更舒服。你放心,我肯定对你好,否则让你那个当兵的丈夫,把我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录音不长,尤晓蝶和杜槟的声音很清晰,足够说明问题,比总结中心思想还精炼。
丁赫暗自数了秒,大约三十六七秒,正好够时间。
“按你所说,当初是被迫生关系,可通奸竟然持续了三年之久,逻辑上不通呀。”
王处长提出了疑问。
“这位领导,您要设身处地想一想,要换位思考。如果您是我,或者您的姐妹是我,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办?”
尤晓蝶反问道。
这个反问好像没毛病,可总觉得有些别扭,人们都不禁想笑,只能尽量憋着。
王处长则被气个不轻,呼呼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来合适语句。
“唉!我只是弱女子,已经被他胁迫,又担心给军人丈夫抹黑,只能忍着,只能任那畜生继续糟蹋,换成你的姐妹也是这样。”
尤晓蝶是长嘘短叹气说的,可这气氛咋不对呢?为什么好几人露出笑模样,甚至还必须用假咳掩饰呢?
“哼,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忍了?难道是因为被丈夫打残了?这逻辑更不通呀。你应该更恨丈夫,更死心塌地地追随情夫才对。”
王处长脸成了猪肝色,问话更是带了情绪。
尤晓蝶厉声道:“不许你这么说向兵。我丈夫肖向兵是堂堂的军人,在前方保家卫国,而我却红杏出墙,这本就是我不对,绝不能再冤枉他。”
“当我看到向兵那痛苦的眼神,当我想到他为国为家的奉献,我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我就不该忍辱偷生,就该在次被侵犯时一头撞死。我后悔,我自责,我羞愧,于是我挠自己,打自己,呜……”
“向兵,晓蝶对不起你,如果有来世……”
尤晓蝶忽然站起来,向着旁边墙壁撞去。
“回去。”
路霄鹏早有防备,一下子把尤晓蝶推回到座椅上。
“你说是自个打的?不是肖……”
王处长还要追问,被苗峥眼神瞪了回去。
“如果不是向兵阻拦,我就把自个结束了。前几天我受不了刺激,一度产生幻觉,竟然当成是向兵打我,竟然……我猪狗不如呀。现在我彻底清醒了,必须讲明真相,必须还向兵以清白。”
尤晓蝶已然哭成了泪人,竟然抽泣的收不住。
好几人都不禁动容。
但丁赫却清楚,这个女人真不一般,这么短时间内,竟然把控诉词组织的如此严丝合缝,几乎挑不出瑕疵。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过如此吧。
“杜槟强*了我,他破坏*婚,死有余辜。呜……”
尤晓蝶凄厉的哭声响彻全屋。
假如不是房间做过特殊隔音处理,恐怕整栋楼都要听到了。
待到尤晓蝶情绪稍稳之后,又确认了一些细节,苗峥要求其他人继续留在现场,他则和丁赫一起去见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