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小姐明明告诉我,今晨老谭的妹妹在院子里露过面!”
“主公,清晨人烟稀少,四周幽静,我们稍一靠近,以老谭的武功应该是可以听到有人在附近的。属下一般不敢在清晨去盯人。”
赵瑾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奇怪,这个老谭竟然想见皇上?”
“皇上?”
赵兰溪一边打开凤梨酥外面包着的油纸,一边问道:
“如果进不了宫,那就只能等到腊月底的灯会才有机会见皇上了。”
“不错,老谭正在向赵璇打听灯会的事。”
赵兰溪将凤梨酥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赵瑾接着说:
“总之,我觉得老谭和那个女人的身份一定有疑,只可惜我们至今都没有见到那个女人。等哪日我得了闲,一定要亲自过来盯一阵儿。”
“这还不简单?你找人放一把火,烧了后院,老谭和那个女人自然就跑出来了。”
赵瑾微怔,他倒是真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他总是要顾念赵璇的。
赵瑾抬眸看了看赵兰溪,沉声问道:
“我方才同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如果国公爷认为非我莫属,我去一趟也没什么,我离开长安一段时日也刚好避避风头。只是得有劳你给我的那两个侍卫,帮我看着南屏山。”
“这事好说。我想了很久,我当年去云龙书院读书时就是像景明如今这般年岁,佟佳萱既然已经对景明下手,我把他留在府里,终究还是不放心。不如送他回徐州,去云龙书院安心听先生讲学,这样也能避免再次被佟佳萱算计。只是此去徐州路途遥远,还是由你来护送景明我才能放心。”
赵兰溪也觉得这不是坏事,南屏山既然已经被怀疑,她离开一段时日也能避免被人长期盯梢。只是在离开前,她需要知道京中如今的动向,遂问道:
“对了,你刚刚还说,现了靖安侯府私铸兵器的地方?”
“还在核实中。”
赵兰溪抬眸看向赵瑾,开口问道:
“那国公爷准备如何悄无声息地把这事捅到皇上那?”
“我自然不会自己动手。”
赵瑾垂下长睫,眼波流转,而后搁下手中的茶盅,沉声道:
“御史台的寇勇是出了名的谏臣,为人清廉刚正不阿,什么话都敢讲,什么人都不怕,这件事若是传到了寇勇耳中,以他的脾性,定会向皇上弹劾靖安侯府。”
赵兰溪闻言,只略一思索,便接着说:
“国公爷还是要慎重为好,倘若你们现的那处山谷不是靖安侯府私铸兵器的地方,这事儿一旦捅到皇上那,不仅连累了寇大人,更会打草惊蛇,一旦靖安侯府有了防备,再想找到真正私铸兵器的地方,就难了。”
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赵瑾听了这话,眸光倏地一沉,他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复又抬眸看向赵兰溪,诚恳道:
“我明白了,多谢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