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
喻良歌一边关门,一边迫不及待地开口。
宋杳用奇怪的小眼神瞅着喻良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怎么激动得嘴角都好像有点扭曲?
“我的茶叶只是茶叶,不是香水!小杳,你是离贺……贺明哲的那位小叔叔有多近,才会闻到他衣服沾染的茶香?”
喻良歌没记清贺路昀的名字,只牢牢记得他是贺明哲的的小叔叔。
迎上喻良歌审视外加八卦的眼神,宋杳对手指,眼神飘忽,“大概……零距离?”
喻良歌震惊脸,“你刚刚说的,在外面找的那个情人……”
宋杳微笑,“是他是他就是他~”
这句话,有调。
喻良歌什么都不想说了,朝宋杳竖起大拇指。
他果然,不该低估小姑娘的能耐。
“他没骗你,他没来过拍卖场,一次都没有。”
宋杳本就信任‘贺家小叔叔’,对此也不觉意外,“谢谢喻叔。”
“不客气。”
喻良歌想要八卦的心蠢蠢欲动,但他身为长辈,不好太关心晚辈的情感生活。
想了想还是作罢。
在拍卖场吃过午饭,宋杳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喻良歌终于拿到助理递来的资料。
喻良歌粗粗扫了两眼手上的纸,把它递向宋杳。
宋杳摆摆手,扭过头,“喻叔读给我听吧,我眼睛累,看不进去东西。”
喻良歌嘴角抽了抽,“你也是真信任我。”
他来读,简直不要太好做手脚。
宋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喻良歌好似没看到,低头念纸上的内容。
吊坠是在北城买的,而且是在知名品牌旗下的金店买的。
买吊坠的人签单的时候没留全名,只留了个姓氏。
他姓叶。
据亲自接待那位出手就是十万的大客户的金店经理回忆,那位先生腿脚不方便,坐着轮椅,他以及陪同的先生都戴着口罩,她也没看清他们的脸。
“呵!”
听喻良歌念完调查结果,宋杳冷冷地嗤笑出声,困意瞬间蒸发大半,“还真是他啊。”
姓叶,腿脚不便,知道老家的地址,知道她母亲现在在宋家,这和对着他身份证念有什么区别?
喻良歌捏着手上那张薄薄的纸,心情有些沉重。
他大哥……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他是要干嘛?出狱后赚到大钱了?不甘心我母亲嫁给别人,想向我母亲证明他的能力,让母亲重新回到他身边?”
宋杳勾了勾唇,眼底一片轻慢的讥讽。
喻良歌硬是想不到能为兄长说的好话。
虽然他不喜欢于兰梦。
但他大哥给于兰梦寄首饰的行为,像极了挑衅。
“他……”
“喻叔,你觉不觉得,他在刻意给我们释放信号,他折腾这一出,等同于告诉我们这些在意,或者说介意他的所有人,他回来了。”
宋杳打了个响指,眉眼悬着不虞的郁气。
“他……早就过了这么轻狂的年纪了吧。”
喻良歌弱弱开口,
“我发誓,我没有给他说好话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可能猜歪了方向?”
“是吗?”
宋杳拿起摆在首饰盒里的钻石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