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溪老祖满脸涨红,眼里恨不得吐出火来。“娘老子的,你不是疯癫嘛!好!老子就用毕生所学,折磨你七天七夜,叫你生不如死!”
彭溪老祖恶狠狠地拖起周道然往外走。
“慢着!”
有人出言阻止,众医生循声看去,原是羽林堂的王猛。
“王副堂主,有何见教?”
王猛面色铁冷,走近前扒开周道然的眼皮瞧望一眼,又盯着彭溪老祖的耳朵沉默片刻,怪声说道:“姓周的是重犯,按照教规,他的生杀需由灵王亲自裁决,不可以妄动。。。”
彭溪老祖摊开手掌,“你看!这老东西疯癫三年了,什么法子都用过,就是不肯说出朱垠秘籍的下落,留着也是无用。”
“话不能这么说,你问不出,不见得别人就问不出。。。”
“你说的是谁?”
王猛瞑目讪笑:“贾。。。延锋!”
“啊?”
众医面面相觑,心道贾延锋是海昏弃徒,早在海昏派未遭灭顶之时,就因心术不正、剽窃朱垠秘籍被周道然逐出师门,后来投身九天圣教,充任爪牙多有恶迹,为正道门人所不容,最令人切齿的是,后来九天教剿灭海昏派之战,他更是多有“功劳”
。
“谁在背后议论我?”
门外人声忽传,转而走进一位身材瘦削的人物,怀中抱着一只红鹳。
王猛鼻下轻嗤:“贾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贾延锋高扬着下巴,目光凌人:“王副堂主惦记,贾延锋哪里敢拖延?”
王猛斜眼瞥见他怀里的鸟。
“怀里抱的是什么?”
“你真的找到了!”
彭溪老祖眼睛泛光盯着红鹳,喜色直上眉梢。
王猛疑惑:“怎么回事?”
彭溪老祖道:“这鸟是我托贾宫主去找的。”
“要它做什么?”
彭溪老祖捏住红鹳的脖子,指着鸟喙解释道:“你们看,这种鹳和寻常的不用,它的嘴更细且长,从不吃鱼虾,而是以虫子为食。”
王猛翻着眼白:“捡要紧的说。”
彭溪老祖道:“这是我们彭溪门的人,在岛上常做的一个游戏,这虫无孔不入,灵巧地很,被人吃进肚子里也是不死不僵。”
彭溪老祖一面说着,一面从小瓶里取出一只寸长的褐色小虫,“假使把人用棉布团团包裹起来,虫子就会从口中、鼻中、眼底往出钻,届时放出红鹳,红鹳捉虫时免不得要把这个人的眼鼻口啄个稀烂,虫子躲避鸟喙,就在脑袋里东流西窜,常人无论如何也抵不过这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