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昀正急地团团转,当下又惊又喜。“醒了!”
他半跪在床边,把萨迪娅的手背贴在自己的左颊上。
“你挺过来了,谢天谢地,谢道祖保佑。”
萨迪娅强撑着微笑:“临行前,我可是卜算过,命大死不了的。”
“快让弟妹喝了这碗药罢。”
中年汉子端来刚刚煎好的药汤,递到嵇昀的手里。
“有劳了。。。”
萨迪娅表过谢意,问道:“嵇昀,这四位是?”
嵇昀道:“四位师兄都是周师叔的弟子。”
四人依着长幼,分别名叫唐延忠、赵延寿、李延、蔡延裘。
“四位师兄,幸会了。”
唐延忠道:“幸会,还得多亏你和嵇师弟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四个早就遭了九天教的毒手。”
嵇昀道:“只可惜了五师兄,对了,周师叔的遗体。。。”
唐延忠道:“二师弟和三师弟已经将尸安葬了。”
他颔叹了口气,愤懑道:“我们五人没有用,恩师苦受了十年屈辱,我们不但无能为力,到头来连他老人家的尸身都不能保护周全。”
说着便忍不住捶胸顿足,肩头的剑伤受扯吃痛,不禁嗤出声来。
“大师兄,你别动气!当心剑伤迸开。”
李延一面关切,一面对嵇昀和萨迪娅讲道:“当年九天教八大堂口围攻海昏山,我师兄弟在师父的带领下和仇人殊死搏斗,只是可惜寡不敌众。海昏派死伤惨重,师父眼看亡派在即,为了留下海昏派的一点余脉,便命我们五人改扮成樵夫,趁夜爬崖下山,自此,我们五人隐姓埋名,断不敢称是海昏弟子。。。”
嵇昀疑惑道:“咱们海昏派与乾元门是世交,师兄为什么不到乾元门去搬救兵?”
李延一愣,当下答不出话来。赵延寿忙道:“远水不解近渴,再者说,江湖两个门派间的宿仇,作为旁门,即便有些私交,也不好插手。”
他一面说一面凑过来,把李延挤到了身后。
听了这番解释,嵇昀紧皱的眉头并未舒展,手上汤药渐温,便用汤匙送萨迪娅服药。
四个师兄弟互相递了个眼神,唐延忠顿了顿,试探着对嵇昀问道:“嵇师弟,大师伯怎么没有与你同来?”
“我师父。。。师父他也被人害死了。”
唐赵李蔡四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嵇昀将往事徐徐说着,蔡延裘按奈不住,打断道:“师弟,祖师爷留下的神功秘籍,大师伯到底有没有传给你?”
“神功秘籍?!”
嵇昀见他语气强硬,不觉有些意外,摇了摇头:“除了海昏剑法外,我师父压根就没有起过本门还有什么其他神功秘籍。”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