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怜面色一僵,紧张地扯了扯嘴角,“夫人……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竟是听不懂了。”
今日的林眠音是暮恒之所不熟悉的,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古怪,一时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眠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怜儿的身子是……”
“小产?”
林眠音打断他的话,她看向薛怜,目光陡然凌厉,“薛怜,你究竟是小产了,还是从始至终你就没有怀上孩子?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替你说?”
薛怜抬头,不可思议地盯着林眠音。
不可能,月儿死了,曾大夫她也给了一笔钱让他远走,林眠音不可能知道的。
见薛怜不语,林眠音缓缓在桌前坐下,下一瞬,手里的燕窝粥猛然砸在地上,瓷片四散,热汁飞溅。
“把人带进来!”
曾大夫和月儿在两个小厮的推搡下进了屋子,薛怜一瞧见两人,脸色顿时煞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你们……月儿……你不是死了吗?”
林眠音道:“你倒像是很希望她死的样子?既然老爷在这,你不妨直接与他坦白了,也好让我少费些口舌。”
暮恒之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皱着眉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眠音对曾大夫挑挑手指,示意他先说。
曾大夫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知州大人饶命,小的所做所为全都是薛姨娘的授意,并非小人有意欺瞒啊。薛姨娘她,她其实从未有过身孕,是她要小人替她瞒着,再伪装小产嫁祸给夫人的。大人,饶了小人吧!”
曾大夫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知州大人饶命,小的所做所为全都是薛姨娘的授意,并非小人有意欺瞒啊。薛姨娘她,她其实从未有过身孕,是她要小人替她瞒着,再伪装小产嫁祸给夫人的。大人,饶了小人吧!”
暮恒之怔住,“你是说……孩子是假的?”
“是……是的大人。你饶了小人吧,都是姨娘指使小人干的。”
曾大夫连连磕头。
“你血口喷人!”
薛怜憋红了一张脸,指着曾大夫骂,“我何时让你做过这些?莫不是你收了夫人的银子,反过来诬陷于我?!”
林眠音冷笑,丢给月儿一个眼神。
月儿爬到暮恒之脚边,“老爷,奴婢也可以证明姨娘从未有过身孕,所有的一切都是姨娘联合我与曾大夫做的假,那日我在堂上污蔑夫人的话,也全部都是姨娘让我说的。月儿今日所言绝无半句虚假!”
林眠音看向薛怜,“莫非你觉得月儿也是被我收买了的?她可是跟了你好些年的人,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林氏!”
薛怜嘶吼一声,猛地站起身,“是你!是你嫉恨老爷对我的宠爱,所以收买了这个大夫和我身边的婢女,你为什么要平白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