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暖。心,和身体。他要的真的很简单,只要这样,就够了。轻轻的吁了口气,青凛解了房间里的魔法阵,推门出去了,在门口,他遇到了焦急等待的大祭师,目不斜视,他只是将门关好便走了,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将胸中的情感发-泄。那些痛苦,与这些愉悦。青凛关上了门,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虽然担心楚河,但是看到青凛身上的戾气与阴冷已经消失,大祭师也松了口气,余下的时间,就交给这对恋人吧……他三天没休息了,该睡下了,伸了个懒腰,满是皱纹的眼角挤出了一滴眼泪,年轻真好啊,怎么折腾都行,一边感叹,大祭师一边向自己房间走去。这家伙,就这么走了?!喂!我还挂着呢!话才说完青凛就出去了,在他转头的瞬间,楚河看到了如释重负,那家伙的心结解了,他也可以放心了,不过……他快要死了好不好?!那家伙走之前也不说把他放下来,就这么一直吊着,会死人的!被他蹂躏了这么多天,既然已经不生气了,好好对他不行吗?!管你去打人还是去吃饭,先把我放下来吧,该死的,如果你回来我已经吊死在这,你小子别后悔……楚河的力气用干净了,心里咒骂着,意识又一次飘远,不久,他又昏过去了。过了不知多久,房门被人推开……浑浊的空气让千冽皱起了眉,待看到吊在墙上惨兮兮的人后,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快步走上前,拽下禁锢他的铁条,用床单裹住楚河的身体,千冽抱起软-绵-绵的人,悄然离开了。他再次见面楚河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以为是青凛把他放下的,可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却让他着实一愣。这不是青凛,更不是兽族任何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山洞。想爬起来,却没力气,他被吊了三天,手和脚都已经酸疼到麻木,楚河唯一能动的只有脑袋。环顾四周,半晌楚河心里有了大概,这里应该有人居住,很干净不说,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而他躺的地方,是一个单人床大小的石头,上面还盖满了兽皮,躺在上面非但感觉不到石头的硬感,还很舒服。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是青凛带他来的?这就是所谓关押他的地方吗?有点太简陋了。还有,为什么不给他穿衣服……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以为是青凛回来了,男人费力的抬起头,露出笑容,可是那笑在看清来人后,便僵在了嘴角……见楚河醒了,千冽很高兴,特别是看到他的笑。拿着药瓶,高兴的向他走去,可就在这时……本该瘫软在床上的人突然扑了过来,像一头矫捷的豹子,瞬间将他压在身下,千冽躲的开,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就没有动,任他将自己扑倒在地。&ldo;你他-妈-的王八蛋!&rdo;自胸腔暴出一声怒吼,愤怒的拳随即向千冽身上狠狠砸去,头上,胸口,若雨点一般,他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千冽了,可是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管他是什么级别,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楚河都会拼尽全力为自己为青凛讨回公道。他知道楚河讨厌他,可千冽单纯的以为,自己救了他,即使厌恶也会施舍一些笑容,可是……他不是讨厌他,而是憎恨,无量的憎恨。任由楚河的拳砸在自己身上,千冽一动也没动,也许痛吧,却没有心痛。他不知自己的心为什么会痛,当楚河扑向自己,当他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憎恶,当他用尽全力殴打自己时,他的心,真的很痛。两三分钟后,男人的拳还在下落,一直没动的千冽突然伸出手,有力的胳膊绕过楚河的后腰,用力一勒……男人的身体顿时瘫软,浑身的力气像突然被抽走般,连抬手都做不到了……不是千冽用了什么手段,而是他的爆发力到达极限了。他的身体很虚弱,是仇恨让他在一瞬间找回力气,可这时间很短,千冽感觉他的力用的差不多的时候,及时抱住了他,防止他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