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良师。”
典韦正要开骂,却生生把话憋了回去,因为已经认出了为的人是谁。
张角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进来,让小屋变得拥挤了很多。
“大贤良师。”
淳于氏和太史慈连忙起身打招呼。
张宁问道“阿父,你怎么来了?”
张角有些责备的说道“女孩子家家到处乱跑,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要不来你是不是就不回去了?”
吓得张宁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训完女儿,张角转过头看着太史慈说道“吾之前听闻,汝对吾道经典《太平要术》不以为然,不知可有此事?”
说完,张角身后两个壮汉对着太史慈怒目而视,其他人也紧张起来,正主前来问罪了。
“阿父,太史慈不是…”
张宁正要解释为太史慈辩护就被张角挥手打断,继续问道“不知小友有何高见啊?”
众人担忧的看着太史慈,生怕触怒了这位大人物。
太史慈本有意糊弄过去,可偏偏现在有些上头了,思索一番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不以为然不至于,但确实觉得《太平要术》没什么特殊的。”
此话一出,淳于氏等人传来统一的吸气声,有些被吓到了,没想到正主当面太史慈也这么刚。
“胡说八道!黄口小儿懂个什么!”
张角身后一人怒喝一声,走上前伸手抓向太史慈就要教训一番。
典韦连忙往前一站,单手抓住来人的手腕,那人虽然使出全力脸都红了,可典韦的手像钳子一样牢牢抓住不动分毫。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张角挥了挥手道“牛角,退下。”
张牛角与典韦对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默契的分开。
张角语气依旧平缓的对太史慈说道“汝为何这么认为?说出你的理由?我太平道的理念不好吗?”
太史慈摇摇头“太平道的理念当然好,口号没有错的,吾只是说《太平要术》的核心内容没什么特别,只是拾人牙慧,全是大道理,就如空中楼阁,全无定国安邦之策,也不可作为依托的谶书。”
此话一出别人都吓坏了,这不只是不以为然,这是弃之如履全盘否定了《太平要术》和太平道的存在意义。
“你!”
张牛角怒了,可看看张角,强忍着没有动手。边上典韦浑身紧绷,紧盯着张角三人,全身微微拱起以防对方暴起伤人。
“太史慈,吾敬汝乃是有大造化大气运之人,但你若无端诋毁我太平道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若说出有理的理由便罢,若你只是信口开河实心中全无一策,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张角紧盯着太史慈一脸紧绷的说道,显然已经动了真怒,只是现在还强压着怒火。
张宁紧张的看着二人,想开口说话为太史慈开脱,却终究还是不敢。
气氛如此凝重,太史慈反倒放松下来,坐回凳子上,挥手示意道“大人先坐,时间可能很长,我这便告诉你理由。”
张角看了看太史慈,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等着太史慈的解释。
太史慈端起碗喝了口已经凉了的水说道“先说《太平要术》,其内容主要便是“天人合一”
思想,还有天界一众神仙;以阴阳五行学说为理论基础来解构世界提出一套“无为而无不为”
的统治术;一些修身养性术和财产共有、自食其力的善恶报应观念;还有有关“承负”
的善恶观,只有人们信修正道,方可断除灾异而得道成仙,大人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