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命令猎犬,一旦时空裂缝消失,除掉他,哪怕是‘书’的副本也不允许丢失!”
“是!”
“等等,那个人呢。”
“……太宰治脱离监控,还未找到。”
“……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可控!”
……
时空乱流像看不见的虚无的刀,将误入其中的东西在顷刻间湮灭搅碎,中原中也将身周几寸之处的重力尽皆调整,处处不同,不同的引力开始反过来引起时空弯曲,阻挡了大多数不规则的紊乱气流。
然而这种操作需要极精细的掌控力,从梦境中跟另一个【中原中也】学到的时间太短,根本不是现阶段的他能轻松掌控的。
再加上头疼欲裂,不一会,他已鲜血淋漓。
……
‘荒霸吐。’
这无声无息,也无光无暗的世界里,突然响起了声音。
中原中也一惊,几乎怀疑自己听错。
‘我们见面了。’
中原中也环顾四周:“你是谁!?”
‘人类一般称呼我为,‘书’。’
中原中也心中一跳,“‘书’?”
“我不是主世界的对手,我希望你能跟我走,荒霸吐。”
中原中也惊异道:“‘书’有自我意识?”
“不,并不算有。”
“那你是什么!”
“你看过我们的世界,应该知道我与你们世界的‘书’不太相同。”
黑暗而安静的时空隧道像静止一样停滞了下来,中原中也感觉他被拉进了某个地方,黑暗的幕布闭拢,将外界一切危险阻挡。
“过两个人知道我的存在,世界就会不稳定,我会和世界一起毁灭,相比起一切之源的主世界,衍生而出的我们脆弱无比,时刻走在毁灭的边缘,而生灵虽然不知道世界的真相,但求存的本能根植于灵魂,由此,构成了我。”
中原中也恍然:“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书’。”
“是的。”
“可我从未听闻我这里的‘书’有自我意识,你说这里是一切之源,没道理你比它还要高级吧?”
“我是由它衍生而出的虚幻,自然不会比它高级。”
‘书’的声音机械而虚幻,并不像人的声音,倒像是一股思想波动,直接在人脑海里想起,“人类的情感多种多样,正面与负面交杂,由此衍生出的智慧总能做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包括保护世界,也包括毁灭世界。”
“我曾被人保护,也曾被人不知情中推向毁灭的边缘,作为那个世界的根基,生灵的意志在书上汇聚,我本该一直没有‘我’这个概念地走到末途,但在【中原中也】彻底释放自己的力量,荒霸吐融合成的世界之壁后,似乎是庞大的能量冲击,使我‘醒’了过来。”
“因为由他唤醒,所以我得到了他部分遗产,出于私心,我将这份遗产转交给你。”
中原中也被这段话里的信息镇住,好半晌,他出口的却是,“【太宰】,你们世界的【太宰】,怎么会让事情展到那个地步?”
“【太宰治】吗,那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如果他一直活着,世界上大概没有谁能越过他,但他死了,死的很早。”
很早这两个字仿佛触了什么,让中原中也心里一下子堵,他眉宇不自觉的凝重,“你把另一个我的记忆传递给我是想干什么?我为什么会受到他的情感影响?”
“我很抱歉,但作为世界上仅次于我的最强大的能量体,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并不具备成为一个单独世界的强度,如果不想湮灭在宇宙的时空间里,就要在世界壁彻底崩毁之前找到一个栖身之地。”
“唯有你能帮我,我将【中原中也】残存的能量全部给你,加强你的力量,但毕竟是随着人格一起消散的力量,所以你接受他的力量时,也会接受他的记忆和情感,短暂的经历某种意义上的灵魂融合。
中原中也:“……你说荒霸吐融合成的世界之壁,是什么意思?”
“感觉不到吗?。”
“什么?”
“荒霸吐的存在,他融进了世界,加强了世界的强度,这是我能定位你,走到距离主世界这么近距离的关键因素。”
中原中也一时不知是何感想,好半晌,才道:“他是如此博爱之人吗?为了世界,丢下ganghei,丢下一切去牺牲?还不到事到临头的地步吧,【太宰】那样的布置,世界怎么可能那么快走到那个地步。”
‘书’似乎也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是为了保护,在世界毁灭的危险几次生后,他安排好了港口黑手党的后续,在一次战斗中肆意的解放了荒霸吐,他给世界栓了一道保险。为了这个世界,也为了【太宰治】的付出。”
中原中也:“………”
“……我还是觉得奇怪,不应该……”
“离开羊之后,【太宰治】是【中原中也】最看重之人。”
‘书’道。
中原中也没反驳,他从那些记忆中就看出来了。
“但【太宰治】似乎认为【中原中也】与主世界的你一样,依旧将感情寄托在港口黑手党和森鸥外的身上。”
“他以为他已经完美的处理好了一切,留给【中原中也】的虽然艰苦,却也不是什么走不下去的路,然而,他错了。”
“从少年时代建立的羁绊,不合时宜的多出的关注,对【中原中也】而言,是将他带入另一条不同的路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