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婉儿不解地问道。
程咬银苦笑一声,说道:“我哪里有这么远的亲戚?”
“据我所知,皇上打算把他杀了,干嘛还对他那么好?”
“此人不能杀,他还有用,我已经和皇上说过了。”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姑且饶他不死。”
“你们头儿呢?”
“你是说张恺?”
“是的。”
“他被打了一顿板子,又官复原职了,因为内外侯官这种地方不是谁都能干的,皇上留着他还有用。”
司马婉儿说。
“看来皇上对他很器重,离不开他,像投毒这么重的罪居然没有杀他,还官复原职了。”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不也都释放了吗?”
司马婉儿说,“朝廷就是这样,若皇上说你有罪,无罪也是有罪;
若说你无罪,有罪也是无罪。
我听说,因为这件事,大理寺的郑黑子差点气得吐了血。
他据理力争,要治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的罪,可是,皇上不允,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照你这么一说,大理寺卿郑善果倒是个很正直的人。”
程咬银称赞道。
“他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了,但是,这样的人往往在官场很难混得开,容易得罪人。”
司马婉儿说道。
晚上。
内外侯官的监牢。
程咬银手里提着一个大饭桶,跟着那名高个子狱卒来到了一间牢房的门前。
那名高个子狱卒把牢房的门打开,说:“就是这里,你可以进去了。”
“多谢了。”
程咬银低着头走了进去。
那名高个子狱卒又把牢房的门锁上,转身走了。
牢房里点着灯,程咬银闪目观看,这间牢房干净,整洁,无异味。
再看对面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身形瘦削,胡子挺长,二目无神,若不仔细辨认,程咬银差点没认出来,这慕容顺的变化也太大了些,和当初已完全两样。
程咬银来到他的对面,席地而坐,然后,把饭桶打开,从里面端出四个菜,一壶酒,笑道:“慕容顺,你还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