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阳光透过纱帘,暖暖的洒进这栋装潢华丽的豪宅里,也洒在了屈梓楠的身上,如同一个丢了魂的王子,却怎么也照不亮他内心的黑暗和阴冷。
关键时刻,他但却了,一度的问自己这样做对吗?
内心的烦躁和不安让他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愿意娶江可欣为妻,是不是真的不后悔娶江可欣为妻。
转眼间,接新娘的时辰就要到了,女佣们没有屈梓楠的准许,都不敢去惊扰他。
屈夫人看着大门口听着的那辆装饰雅致美丽的新娘车,哀叹的摇了摇头,转身,往屈梓楠所在的地方迈去。
她原本是很反对她们的婚事的,但是想到江可欣已经成为公众人物了,除了屈梓楠,再也不会有人愿意要她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况且,她也帮她们屈家族生了一儿一女,也该好好报答她了。
昨晚,明明是他用强硬的语气说要娶江可欣为妻的,今天,他自己却不愿面对的躲了起来,她曾经那个敢作敢当、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到哪去了?
“阿楠,吉时到了,该启程了”
屈夫人哀愁的走到屈梓楠的跟前,手轻柔的搭在了屈梓楠的肩膀上,轻声的提醒着。
屈梓楠心头一窒,忽然有点喘不过气来,这如死寂般的空气让他就快要窒息了,那颗纠结的心,在关键时刻迷失了。
良久,屈梓楠抬眸,红着眼眶睨着屈夫人,无助的问:“妈,我爱的人是颜玉,我真的可以跟一个不爱的女人过一生吗?”
他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哀伤,让屈夫人看着也一阵心酸,于是,屈夫人温声细语的劝说道:“颜玉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就算你今天逃婚了,以后还会有很多个江可欣的出现,你是逃不掉的。”
屈梓楠没有说话,只是又黯然的垂下头去,他多么希望屈夫人此刻能跟以往一样的尖酸刻薄、处处不饶人,这样,他就有胆量去逃避今天的婚礼了。
对江可欣来说,他现在已经是杀千刀的罪人了,要是他今天再不能压抑住那颗反派狂野的心,一定会让江可欣的心如死灰般,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
“做人要有责任心,就算你不为了江可欣着想,也要为你的两个孩子着想,为我们屈家族的后代着想,妈可不希望恒恒和念念跟着江可欣再外面过没有保障的生活。”
屈夫人哀叹了一声后,继续道:“况且,要是你今天逃婚,会让江可欣死了的心都有的。”
“谢谢妈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屈梓楠再次抬眸睨着屈夫人时,那嗜血的红眼已经稍稍褪去了,留在脸颊上的只剩下那微蹙的眉头和淡淡的哀愁。
见屈梓楠恢复了正常后,屈夫人也稍稍的吁了口气安了心,看到她的儿子这么痛苦,屈夫人心中泛起的愧疚直逼心头。
“孩子,以前妈执意要将刘惠云嫁给你,是妈的错,所以,无论你决定是什么,妈都不会再干涉你了,妈只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只要你过的幸福,呵,这句话为什么要留到七年后的今天来讲?颜玉已经铁石心肠的要嫁给别人了,他也要遵守诺言娶江可欣,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屈梓楠冷声一笑,嘲弄的冷睨了屈夫人一眼,然后直起腰身往外面迈去。
屈夫人接触到屈梓楠那冷嘲的目光后,有一丝的惊骇,她知道,屈梓楠对自己有怨恨,或许,是人,都会怨恨她这七年以来的所作所为。
她当初执意要他娶刘惠云,没想到七年后的今天,刘惠云竟然不择手段的整垮了以星集团,她这才猛然惊醒,她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可是,一切都晚了。
她突然很想见见她的孙子孙女们,不知道恒恒有没想念过她这个奶奶。
今天是屈少爷结婚的日子,屈家族却显得异常的冷静,只有几个佣人在瞎忙和,屈夫人站在阳台上,看着此情此景,有难以遮掩的失落和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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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正坐在梳妆台前的江可欣,看着镜子里用胭脂涂饰的更加美艳的自己,幸福的笑了。
她的婚礼,没有化妆师的帮忙,没有华丽的嫁衣,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只有哑婆静静的坐在她的身旁,脸上竟是幸福安详的容颜,如同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嫁一般。
化好妆容后,江可欣在哑婆的比划下,拿着昨天在附近影楼租的一套婚纱进了洗手间去换。
婚纱很合身,这都归功于江可欣那纤美的身材。
这套婚纱是最为简单的抹胸拖尾的款式,省去了群摆处层层迭迭的奏折花边,让这套婚纱变得简单中透露着不张扬的华丽,只有腰间的一个大大的绸缎蝴蝶结,把这件嫁衣装点的简单而不俗,这是江可欣亲手为自己挑选的嫁衣,她自是喜欢的不得了。
回答卧房时,一袭白纱落地,哑婆立刻大赞式的冲江可欣竖起了大拇指。
得到哑婆赞赏和肯定的江可欣,也欣喜的笑了,然后俏皮的坐在了哑婆的身边,依恋的靠在了哑婆的肩膀上,如同大多女儿家出嫁时,舍不得爸妈一般。
“哑婆,阿楠会来吗?我总有种不详的感觉,整颗心都忐忑不安。”
江可欣靠在哑婆的肩膀上,黯然的道,心里的恐惧如浪潮般来袭,直达千肤百骸。
越在意,越怕失去,更何况在这关键的时刻,叫她如何能够以最好的状态等待的屈梓楠的到来。
“妈咪你放心啦,爹地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