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相不解,“传言?”
“就是关于你家风小郎君的。”
冯相一愣,“他又惹什么祸了吗?”
和凝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有没有听过关于你那孩子身世的风言风语?”
冯相皱眉,“什么风言风语?”
和凝小声说:“昨儿你家小郎君到我府上,请我查一块玉佩,临走前,突然问我,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鉴别是不是亲生父子,我昨晚一夜没睡好,寻思着小郎君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才有这个想法。
冯相,你别嫌我多事,这父子一事,万万不可心存疙瘩,稍有不慎,就可能反目成仇,昔日我为刑部员外郎时,不知看了多少因为传言,父疑子,子疑父,最后酿成悲剧的,这事我觉得你还是查一下,把这事搞清楚,并且当面和孩子说明白,很多事,说开了就都安心了。”
冯相一震,沉默不语。
和凝自以为冯相是因为听到这事心里不好受,用手拍拍他,“风小郎君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确实有些伤人,不过他毕竟是个孩子,又刚刚被认回来,心里惶恐不安也是正常,再加上有些风言风语,他多想也在所难免,你既然是他亲爹,就该多体谅一下孩子,尽快把事情说开才是。”
冯相沉默了一会,“这事本相知道了。”
和凝看着冯相听进去了,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个大好事,心满意足地走了。
很多父子相疑,只要能坐下来坦诚说开,哪会弄到最后反目。
和凝走后,冯相又站了一会,最终叹了一口气,回屋了。
一个月后
和凝让下人给林风传了个信,说玉佩的主人找到了。
林风匆匆去了和学士府。
到了和学士府,落座后,林风就迫不及待问:
“学士真找到了玉佩的主人?”
和凝把玉佩放到桌子上,笑着说:“幸不辱命。”
林风拿起玉佩,好奇地问,“这上面没有任何标记,你怎么查的?”
和凝笑了笑,“没有标记确实难了许多,不过这毕竟是玉佩,又是上好的青玉,价值也勉强算是不菲,这样的好玉,要想做玉佩,必然是要请个好的玉匠雕琢的,我以前因为在刑部查案,对各行的工匠字号都很熟,我就让人把玉佩拿去给了京城最大的玉器坊,玉器坊的老师傅认出这是正宗的南派雕工,我就让人带着玉佩找到一位南派大家,让他在自己一派的问问,然后有一位师傅认出了是这件玉佩出自他手。
玉器师傅雕琢贵重玉器都有记档,他只要查查自己的记档,自然能知道这块玉佩是谁当初订的。”
林风听了叹为观止,好家伙,这家伙不愧是本朝第一神探,他拿着玉佩查了那么久,都毫无头绪,人家只从雕工,就查出来了。
果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和凝笑着说:“不过也亏的你这块玉佩用料比较好,能雕这么好料子的都是有点名气的玉器师傅,要是来个普通玉佩,这查起来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