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坐在一个假山后,委屈地掉眼泪。
“怎么了,咋哭了?”
皇帝从后面伸过头来。
林风抽抽鼻子,“被人坑钱了。”
“被人坑钱?坑了多少?”
皇帝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三个月的月俸,”
林风用袖子擦擦眼泪。
“不哭不哭,不就三个月的月俸么。”
皇帝安慰道。
林风扭头看着皇帝,“三个月的月俸!两锭金子,两锭金子啊!很多的!”
皇帝哭笑不得,哄林风,“是挺多的,要不我送你两锭金子。”
林风摇摇头,“我才不要呢!”
皇帝看着林风是真伤心,就问:“怎么被坑的?”
林风就把自己请画师去吴国画画像,然后画回来爹妈都不认识画像,又因心软付了后一半定金的事大体给皇帝说了一下。
皇帝安慰道:“说来这事你也算意外立功了,那韩舍人因为当年朕下令诛杀他爹的事,一直对中原仇恨不已,他如今能被吴国国主相疑,也是好事一件。”
“一码事归一码事,就算这事立了功,也不能抵消我被骗啊,”
林风伤心,“我有时觉得我容易被人糊弄,我爹、和学士他们都好聪明,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像他们?”
皇帝看着林风,想起自己两个儿子,也突然忧愁起来,“其实风儿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好好习武,如今这世道,终究是武人凭掌权,只要实力强,任何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
林风抬起头,眨眨眼,“陛下,你是说枪杆子出政权吗,其他一切都是纸老虎?”
皇帝一拍手,“就是这个道理!我们风儿很聪明,一点就透!”
林风很是怀疑,“不过光有兵权,真能抗住被坑么?”
“只要足够强就行,”
皇帝揽着林风,“我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领,他手下有一支无往不摧的铁骑,当时天下大乱,他就带着他的骑兵打天下,当时有一个节度使有难,他本着唇亡齿寒,就去救这个节度使,结果救了这个节度使后,这个节度使就摆酒答谢他,结果酒宴上两人喝醉了,起了争执,这个节度使挺不是玩意的,就起了杀心,趁着他喝醉了,半夜烧了驿站,想烧死他吞了他的骑兵和地盘,结果他的骑兵半夜硬生生把他救出来,然后他就领着骑兵揍回去了,再后来,这个领扶持了一个节度使,没过多久,这个节度使就想拥兵自重,当了白眼狼,这个领就气得带兵有揍回去了,再后来这个领和契丹结盟,结果刚结完盟,契丹和他死对头又结盟了,然后这个领气得又带人去揍契丹,你看,这个领天天被人坑,可他有一支强大的骑兵,他还是能活蹦乱跳的。而那些精明的,却实力没他强,最后都死了。”
林风嘴角微抽地看着皇帝,“这位被坑的领是谁,为什么他能一而再再而三被坑?”
皇帝抬头望天,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