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彷徨醒酒之時,突然,他抬頭在拐彎巷子口瞥見了熟悉的車頭,遮遮掩掩停留在那裡。雖然只露出那麼點點,可6山霖仍然一眼認出那是周馳的雅致。
omega深吸一口氣,情緒洶湧澎湃,他一根煙即將燃盡,火源炙熱滾燙,熏得兩指頭一哆嗦。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6山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掏出手機撥出,結果很快就接通了,他攥緊手機啞聲地說:「周叔叔,還是來接我吧。」
良久,對方答:「好。」
「你……在哪兒呢。」
四周安靜片刻,a1pha聲音有點低沉,「我在家,要等一會兒。」
「周叔叔……」6山霖用鞋尖碾碎菸頭,細細的星火如煙火,噼里啪啦的閃,如同他心窩裡那束搖擺的光芒,他輕笑道:「那如果,你五分鐘之內能出現,我就答應你。」
電話裡頭靜得出奇,低沉磁性的聲音徐徐傳來,「答應做我男朋友嗎。」
「嗯,答應做你男朋友。」
「……真的?」
「嗯,可惜你在家。要不然你今天就能跟我睡一床,我們還能一起看……」6山霖玩笑還沒說完,電話被掛斷,他嘴角上揚把手機揣回兜里,心裡默數著1、2、3……
他立在原地,側耳靜聽到車門的聲音,隨後是一串急促、沒有章法的腳步聲,心跳聲讓耳膜震盪,無法克制的心悸起來,可是好一會兒都沒聲音。
6山霖疑惑轉身,他望著遠處衣服都沒換的周馳,黑夜給a1pha披上厚厚的陰影,對方胸口因剛剛奔跑而起伏。omega瞳眸已然平靜,只是不解周馳為什麼要離那麼遠,為什麼不過來抱抱自己。
一時間都沒人開口。
「山霖。」周馳打破僵局,手心發熱。
「周叔叔……」6山霖輕聲應著,不小心破壞氣氛打了酒嗝,捂嘴尷尬。
周馳眼神閃爍了一下,忍不住失笑。
「你會瞬間移動嗎?一下子飛過來。」6山霖調侃,眼神流露出羞澀和熱切。
周馳聞言恢復擔憂的神色,緊張坦白交代:「我在電話里騙了你。其實,我沒有回去。你會生氣嗎?我是不是很幼稚……」
「然後呢?」
周馳眨巴眼,「那還能在一起嗎?」
6山霖嗤笑點頭。
「我們真的……」
他話還沒說話,6山霖突然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揪起他衣領,狠狠地一拉,a1pha整個人前傾,omega粗暴地貼了上來,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
周馳瞬間大腦充血,愣在原地。
6山霖勾著他脖子,霸道啃咬,酒氣和菸草味糾纏不清,唇間苦澀散開。a1pha給刺痛回神,立馬反客為主摟住他腰,舌尖牴觸的感覺酥麻,柔軟和相擁令彼此顫慄。
「再磨磨唧唧我要反悔了!」6山霖捧著他臉,氣喘吁吁跋扈地盯著眼前人,「你難道不願意?悶騷男。」
說完再度帶著怒氣咬上去,熱度上升,a1pha心狂跳,omega在舒適的懷抱里拼命索取,他也許是喝醉了,但是周馳並沒有。親密接觸的感受是如此美好心悸,他感受到6山霖的熱情,唇上透來的觸感,心裡那股不真實的感受愈發明顯。
他情不自禁舔了舔omega的津液,唇邊水漬在夜裡明顯,點綴6山霖完美的五官。周馳湧起一股想抽菸的衝動,他不知道是上次那一根激起曾經戒掉的欲望,還是因為此情此景太過灼熱,無法平息心情。
周馳喘粗氣目光灼熱,仿佛要把6山霖看穿看透,品嘗到omega唇間苦澀,彼時這神情也不對,他不禁疑惑地問:「喝醉了?」
「我……」
「不許反悔,喝醉也不能反悔了。」周馳忙不迭打斷話語,用力抱住他聲音喑啞:「我沒想到你會答應,不是開玩笑吧?」
6山霖那滿腔的孤獨感疏忽消散,他回摟著周馳的腰間,不輕不重嗯了一聲。
「……真的不會後悔嗎。」
6山霖搖搖頭,細嗅著周馳身上淡淡的信息素,悶聲嘟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做後悔的事情。」他心想,不能後悔的應該是你。
周馳呼吸聲沉重,心跳震到了6山霖那裡,兩人鬆手對視一眼,都些羞澀、窘態。a1pha率先整理好情緒把人帶上車內,空氣里瀰漫著彼此的氣息和味道。
6山霖緩了好久才慢慢吞吞扣好安全帶,咔噠一聲,腦子裡清醒不少,這算在一起了吧?就這樣確立關係……
安定與溫暖襲來,心臟沉重地下沉,一切細微的聲音都格外清晰,他指尖摸了摸嘴唇,剛剛接吻用力地酥麻感和熱度還在,糾纏和甜蜜全是真的。
他們確立關係了。
他和周馳,一個a1pha。
車內靜悄悄,公園有一隻野貓躥過,叫聲悽厲而尖銳,兩人好像都有話要說,在裡面皆是一動不動。
昏暗光線中6山霖歪著頭,毫無防備露出脖頸,白皙的肌膚與凸起的喉結在周馳眼裡全是刺激的因素,曖昧橫生,莫名引人口乾舌燥,很有食慾。
6山霖緩緩地扭頭,周馳正直勾勾地望著他,而這個擁抱仿佛是心有靈犀,他們同時靠近,小心地摟在一起,無言安寧片刻。
「還要給我點時間……」
周馳安撫似的溫柔道:「我知道的。」
「你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