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很不甘心吧。”
赵柯脚步微顿,却没有停留。
简文竹继续说:
“明明有着不输萧靳南的实力,却偏偏输在了出身上。你知道吗?有时候输了一处,便满盘皆输。不要以为光靠努力便能得到所有,以你的身份,萧靳南想做什么你都无法反抗。”
“你想说什么?我不觉得你我之间能扯上什么关系。”
赵柯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简文竹放下捂着肩膀的手,拍了拍染灰的衣袍。
他脸色苍白,却又尽显温润风雅。
他又恢复了以往示人的模样,温和轻笑道:“什么关系在下暂且不知,不过是有一桩生意想要和赵副将谈谈。”
赵柯抿唇,等着他的下一句。
而简文竹又咳了两声,显然失血量有些多了。
只不过这样了,他的背脊也没弯曲过。
他鲜红的手掌再次捂上肩膀,武场门口有简府的家丁跑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并未现在就给予赵柯回答,只一步一步走过。
擦身而过时,他压低的嗓音与温润的外表截然不同,高深莫测又游刃有余:
“赵副将明日便要启程回边野了,您真的甘心只做一名副将么?”
赶来的家丁将简文竹搀扶住,见他半边肩膀被血染透,却什么也不敢问,只垂头扶着他走出武场,上了马车,驾车而去。
场上只剩下赵柯一人站着。
他垂着头,站了半晌。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出了气的竹桃心情舒畅,乘坐马车在街市里逛了一圈,买下了不少珠宝饰。
萧靳南将她送入朝华院内,罕见地没有停留,只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去了。
小夏站在门外,余光瞥见他离去的方向——正是林婉容的院子。
想着今日生了一切,小夏嗤笑一声,没将除竹桃外的人与事放在心上,迈入屋子专心服侍竹桃去了。
而另一边。
芳夏院内。
萧靳南大步走入,怒气汹汹。
不顾屋内丫鬟的阻拦,直接闯入了林婉容的寝房!
林婉容落水后身体虽然没有大碍,却也受了些寒气,平日里容易困乏,这时候正躺在床榻上休憩。
见萧靳南大张声势地闯进来,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床榻上拽起,除了头眩晕外,她略微苍白的脸瞬间冰冷。
落了水,又被人拽下床。
林婉容眼下情况只能用狼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