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渊渟拿着纸躲开他:“你慢着,慢着,咱们来捋捋,等她长大了你们要干啥?”
冷玉一把夺过纸,看了一眼,叹气:“小丫头片子的。”
岳渊渟抱着胳膊。
“今天摆摊的时候碰见四个坐牢预备役,在人家小学门口拦着一个女孩不让走,又是要qq又是摸脸的,我看不下去,就帮了她一下,这张纸应该是她放进来的。”
冷玉说完瞥岳渊渟一眼,又补了一句,“。。。。。。我又不知道。”
岳渊渟依旧静静看着他。
“你瞅我干嘛?”
冷玉莫名其妙,“我又没对她有什么暗示,她才六年级,我不是变态好吧。”
冷玉以为岳渊渟是那样想的,但其实岳渊渟是这样想的——
这人该死的魅力无处安放,果然还是应该把他锁在家里比较好。
“真可惜没能看到你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飒爽英姿。”
岳渊渟说,“不过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和大闸蟹搏斗的时候我应该能稍微旁观一下。”
“大闸蟹?”
冷玉扭头看向岳渊渟的摩托车。
岳渊渟把车把上挂着的袋子取下来:“不是吃剩的哈,上桌前我单独盛出来的。”
“谢谢。”
冷玉接过袋子。
他们把货收拾进一楼库房,前后脚上楼。冷玉回家就着岳渊渟带回来的菜简单吃了个午饭,马上抓紧时间补觉,他还特地把大闸蟹留着等晚上回来吃。
下午来到烧烤店,那个老太太还是雷打不动地坐在店门口,她倒是一点也不怕冷。
她现在把食材“改造”
得更全面了,冷玉和岳渊渟进去的时候,小工正提着一个黄色的麻袋要出去扔:“她买的菜,不能用的都装了半麻袋,哎。”
烧烤师傅对这老太太的意见也不是一般的大,比如他烤的鸡翅都是提前腌过一晚上的,第二天要腌新的了,这老太太非不让他倒昨天的腌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冷玉总觉得短短几天工夫这胖师傅的肚子都小了一圈,可见是没少窝火。
不过打工就是这样的嘛,谁还能不受气呢。
冷玉的心态很好,他反正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挣好这一个月三千五的窝囊费,至于老太太要怎么作,那随她就是了。岳渊渟也差不多,他放弃了想和老太太讲道理的天真想法,只专心于他的本职工作——在冷玉面前刷好感。
他们各有各的打算,但烧烤师傅对此完全是另一番感受。烧烤都是他烤的,他干这一行二十年了,不说有多么热爱,至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自豪感的,他家回头客多,也都是觉得他烤的烧烤好吃。
现在食材基本都不新鲜了,量也打了折扣,昨天还有个老顾客专门过来仔细看他的脸,然后嘀咕说:“没换人啊,怎么变味儿了。”
烧烤师傅对客人的失望感到很愧疚,也因此对老太太越发反感。
而那老太太也是个暴脾气,这不,今天临下班的时候,两人在店里大吵一架。
起因是老太太把烧烤师傅塑料瓶里的烧烤料换成了便宜的,烧烤师傅用最后一点忍耐力忍着,想着好歹把旧的烧烤料先用完,就又把料换了回来。结果老太太就火了,她干脆把新旧两种烧烤料全部混在一个袋子里,扔给了烧烤师傅。
烧烤师傅终于爆发了,他把那一包烧烤料甩出店外,大吼:“老子不干了!艹!老东西你迟早把你女儿的钱赔光!不信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