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卡维尔的脚边,安沅再次被拎住了耳朵。
视线升高,安沅一屁股坐在了流理台上,知道了这个地方不是卡维尔的家,很多东西就能看出端倪,比如说厨房这些用具,看起来都很新,没有过多使用过的痕迹。
乖巧地趴在流理台上,安沅一边打量周围,一边胡思乱想。
她现在这个状态,没什么娱乐消遣,没公兔子陪她玩,也只有靠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
打断她思维的是一根泛着银光的针,安沅怔怔地看着卡维尔手上的针管,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问老头子要针管的时候,她没想过他拿来做什么,更没有想过这个针管会跟她有关系,但是现在……
安沅往后面缩了缩,她这个人最讨厌生病了,而讨厌生病的原因就是因为讨厌治病,不管是打针输液把液体送入身体,还是抽血把自己的血抽出来,她都觉得恐怖。
安沅的小动作瞒不过卡维尔的眼睛,瞟了她一眼:“别乱动。”
“呜……”
因为太过害怕安沅的叫声都变了调,卡维尔说让她别乱动,她不能不乱动就奇了怪了。
撒爪子安沅就要跑。
只是还没跳个两步,就被拎住了耳朵。
安沅眼眶含泪,挥动爪子不让卡维尔碰她,只是下一刻之前想尿尿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安沅僵硬着脖子,爪子都定到了空中。
【系统:这是精神力。】
系统冒出来给安沅解释了一句,这个世界Alpha强大的原因,一是因为他们兽形本体的战斗力,而就是他们的精神力。
精神力强大兽人向比他精神力低的施压,通常能威慑他们。
安沅每次会怕成这样一是因为卡维尔太强,二是因为她太弱。
安沅觉得卡维尔精神力的强度大概跟上次那只巨型怪物差不多,给她的感觉很像,能瞬间把她给吓蒙。
不过有点好的,是她这次没尿。
细针头越逼越近,安沅可怜巴巴地看着卡维尔,试图想用含泪的眼睛打动他。
他的心大概是钢铁做的,针头刺破皮肤,安沅不敢去看针管,但余光还是感觉到了红色的液体不断增加。
呜呜,她就只是一只小兔子哪有多少血,这个世界活着也太艰辛了。
卡维尔抽她的血,她隐约能明白原因,上一次她在沙漠打算咬舌自尽,把舌头咬破了流血引起了沙漠动物的暴动,他估计躲在周围看到了,所以想弄她的血研究。
针管的血液被他挤入了碗里。
他一直低头看着碗里的血,安沅还以为她的血对他也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就见他撇开了目光,拿了食材像是要做饭。
安沅还沉浸在失去血液的痛苦中,无精打采地坐在流理台上,看着卡维尔拿面粉,拿清水,然后开始和面。
直到他把那碗血加到了面里,安沅才吓的跳了起来,两只耳朵直直的竖起,安沅看了看门面无表情的卡维尔,又看了看加了血的面团子。
卡维尔的动作没有因为加了血液而有什么变化,等到他把红色的面做成饼干的形状放进烤炉,安沅忍不住抖了起来。
任谁被抽了一管子的血,然后看着这些血做成食物表情都好不起来。
这个人是神经病吧。
她宁愿他抽了她血,被她血的气味刺激的发疯,也不想看到他平静的用她的血做食物。
卡维尔不会为他的行为跟一只兔子解释,而系统明显也不会给她解惑,安沅越想越觉得奇怪,跳下了流理台,安沅往大门方向跑。
艰难的借助了旁边的台子把门打开,但看到外面的黄沙,还有墙角她之前抖掉的沙粒,安沅默默又把门给关住了。
卡维尔是个神经病,但外面遇到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现在就是一块肥肉,前脚踏出这栋房子,后脚就会被抓住了耳朵。
东西放进了烤箱,卡维尔没有继续在厨房,安沅返回,他眼皮子懒洋洋地朝她的方向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