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修义点点头,也夹了一筷子豆芽炒肉,边吃边说道:“这个豆芽呀,是最便宜的菜,但是营养价值可不低,刘梦做的确实挺好吃。刚才大哥说了咱是一个老爷爷,这是啥意思?就是说咱留着同样的血,血缘关系最近的人。我这两年跑了很多地方,bJ、上海、天津、青岛、苏州等都去过,见了很多人,学了很多人情世故,但无论跟谁,说话总是不能说痛快了,喝酒也不能喝畅快了,唯有在家里,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怎么喝怎么喝。以后,有我老二能帮忙的地方,随时说话,虽然我没啥大本事,但是终归比你们大一些,见识的多一些。当然,我一定比不上大哥的见识,可是在城里的这些事我多少还是知道点的。”
众人又是一片笑声和点头声。
潘修仁趁势举起酒杯,说道:“弟兄们,我是老大,我带一杯酒哈,祝愿咱们兄弟们,年年财,家里老人健健康康,孩子们快快乐乐成长!”
“大哥说得好,干杯!”
四个弟弟也举起了酒杯。
“这个酒也不孬,”
潘修智抿了抿酒,“也有些年份了吧?”
潘修礼吃了一口炖鸡肉,放下筷子,举起玻璃杯,悠悠说道:“老四有眼光,这可是有年份的酒,你大爷前几年存的酒,应该是零五年我刚大学那时候的。你看,这还挂杯呢,是粮食酒,没有兑酒精。”
潘修礼说着,缓慢晃了晃杯子,就见杯壁上有一层薄薄的液体。
“哦,”
潘修信点头道,“我也听人家说这个粮食酒挂杯的事,还不明白是啥意思,原来是指杯子壁上有留酒呀。粮食酒就能挂杯呀,酒精酒不挂杯是吧?”
“对,”
潘修仁回道,“只有粮食酒才挂杯,早里时,没有酒精酒,都是粮食酿的,它稠啊,就挂杯。不光能挂杯,还能点火,坐席的时候热酒根本不用水,都是用洋火点着了酒,用酒热酒。现在不行了,都是酒精酒,除非是高度酒,还能有粮食酒。”
“哦,”
潘修义点点头,边吃炖鲤鱼肉边说道,“你们还记得不?咱小时候坐席,不是净看到大人用洋火就能把就点着了?”
“对对,”
几个人都点头道,“当时还纳闷了,酒是水怎么还能着火,那个火也很蹊跷,你说点着了嘛,却看不到;你说没点着嘛,伸过手去还被烧着,原来那个火是透明的。”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幼时跟着大人们坐席的画面瞬时被勾了出来。
“老二,”
潘修仁对潘修义说道,“来,下个酒你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