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跟贞儿现在都有俸禄,家里的日子应该会越来越好,您就别盯着若汐的嫁妆了。”
老夫人恼怒,“承逸,她既然已经身为萧家的儿媳,那些钱财理当归萧家所有呀!
先前,我真是对她疼爱有加,不料她竟全是伪装的。
你不过是要抬个平妻,她便如此大动干戈,斤斤计较,真是令人发指,你是一家之主,管不了你媳妇吗?”
萧承逸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昨晚他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那一大堆账本,开始贞儿信誓旦旦她来看。
但她只是粗略翻看了几页便称乏了。
待她睡下,他独自熬到深夜,越看心越凉。
“祖母,我们暂时先不要管若汐的嫁妆,孙儿想问的是,粉玉坊的买卖怎会亏损至此,既然是无法盈利,为何还需不断投入资金?”
老夫人却不愿多提,“这些你不必多问,只要将她的嫁妆要来,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仗着我们这些年对她的纵容,以为萧府离不开她。
你现在得给她点厉害瞧瞧,让她明白在这个家里,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告诉她,若是不肯交出嫁妆,那就等着被休吧。
我们萧家可容不下这样忤逆长辈、不守孝道的女子。”
“可是,那毕竟是她的嫁妆……”
萧承逸有些迟疑地说道。
“她现在姓什么?”
老夫人反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祖母,关于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议。目前府上的店铺亏损情况严重,不能再拖延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然而,老夫人似乎并不以为意,她总认为有沈若汐那丰厚的嫁妆作为后盾,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老夫人看着萧承逸,继续道:“你这孩子,我们现在是在谈她嫁妆的事,你别扯别的。你看看她,这两天总是往外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的话音刚落,于嬷嬷走了进来,她走到老夫人身边,低声禀报道:“老夫人,二奎来信了,说少夫人去见了她的大嫂杨氏。”
萧老夫人闻言,心中一紧,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想干什么!这是要翻天了吗!”
萧承逸倒是觉得不是什么大事,“祖母,杨氏是她的大嫂,她们姑嫂之间见面也是正常的呀。”
“你懂什么?她之前从不跟娘家人见面,偏偏等你抬平妻频频跟他们见面,这分明是在给我们施压。
我真是没想到,她如今会变得如此心机深沉!”
老夫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萧承逸心中叹息一声,回家两天,感觉还真累,他耐着性子跟老夫人温和道:“祖母,其实只要我们能把府里的铺子经营好,不依赖她的嫁妆也是可以的。
我一直在想,府里亏损最严重的就是粉玉坊了,为何它的经营状况会如此糟糕呢?”
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陷入了沉思。
粉玉坊是专门做胭脂水粉的,原本是她娘家的产业,属于她娘家弟弟所有。他弟弟一直经营得有声有色,生意兴隆。
但她一直看她弟妹不顺眼,处处就爱跟她比,看她比自己过得好就心生嫉妒。
于是她回娘家一顿哭诉卖惨,结果她弟弟受不了她这样,就低价把粉玉坊转让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