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平时走起路来慢条斯理,这时候倒是上蹿下跳灵活的像只皮猴。几十个回合下来,独孤雁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倒累的气喘吁吁。
“喂,阿依古丽,没必要如此对待你的钦慕者吧。”
“呵!钦慕?被关漠王钦慕似乎不是多难的事,恐怕是没遇到过本公主这一款,激起了征服欲罢了,若是本公主也如那些美人儿一样,对你死心塌地,怕是早已弃之如蔽履了。”
“哦,娘子如此了解,可是故意冷眼,以求得本王的另眼相待。”
萧赜一人闪身躲开她的白骨爪,笑嘻嘻的蹦上一个椅子,“哦,难怪娘子说讨厌为夫,敢情是讨你喜欢,百看不厌啊。”
“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一个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小人,本公主会看上你?”
“是吗?娘子即是讨厌我,又何必穷追不舍,难道是欲摛故纵之策?”
萧赜一副我很懂你的表情,噎的她直想吐,后者火上浇油,“被本王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本公主就是爱猪爱狗也不可能爱你。”
独孤雁怒不可遏,飞身而起,招招打脸。
“姓萧的,有种别被本公主逮到,否则扒你一层皮。”
“扒衣就行,扒皮就免了,为夫已是身残之人,再少一层皮,岂不比蛤蟆还丑。”
萧赜边跑边嘻皮笑脸。
见过没脸没皮的,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独孤雁真心怀疑,这是传说中凶残暴虐的关漠王吗?难道不是街头地痞?
独孤雁追的累了,停在了原地,提了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水。
萧赜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独孤雁,瘪着嘴,“娘子好心,可否给为夫留一口。”
“好啊,过来!”
“还是你丢过来吧。”
“你人过来。”
“你丢过来。”
“爱喝不喝。”
独孤雁砰的一声,将茶壶摔在桌上。
“娘子,日头正高,可否让为夫到荫凉处说话?”
他是不敢近身的,万一被逮到,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进来啊。”
独孤雁瞟一眼身旁的太师椅,扬着眉,那表情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萧赜却感遍体生寒,“算了,娘子若无事,为夫还是先回前院了。”
“姓萧的,你要敢踏出这个院子,就永远别回来!”
话一出口,独孤雁愣了,这话怎么那么刺耳呢。
“娘子,你这到底是让为夫走呢?还是留呢?”
萧赜笑嘻嘻的站在院子里,阳光那么刺眼,反射在那描金画花的银面具上,晃的人头晕眼花,更觉刺眼。
她今天一定要摘下这厮的面具,她挑唇一笑,突然整个人拔地而起,直直的扑向萧赜,萧赜措手不及,被她扑倒在地,独孤雁双手牢牢禁锢住他的身体,头高高抬起,猛地撞向他的银面具,砰的一声响直撞的独孤雁眼冒金星,那银面具却连一个凹痕都没有。抬了头又要再撞,萧赜这回反应及时,脸一歪,独孤雁一撞落空,嘴巴突然撞到一个柔软温润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