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钱妈妈一听苏语禾的话就急了。
“怎么会是攀咬呢?这明明就是事实!大小姐不能因为夏至是你屋里的丫鬟,就如此包庇她。”
苏语禾眼神冷漠的扫了她一眼,“看来苏府已经是钱妈妈当家了,老夫人都还没开口,你倒先下结论了。”
钱妈妈面色一白,抬头看了一眼老太太,她的脸色果然阴的吓人,连忙磕头求饶。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时心急,求老夫人恕罪,求老妇人恕罪···”
老太太见她额头都磕出血了,也不想跟她计较,示意她起来。
但苏语禾却觉得还不够,冷着脸又道,“既然你们说是夏至送的信物,证据呢?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冤枉人吧?”
钱妈妈闻言,立马看向被绑在凳子上的富贵。
富贵咬了咬牙说道,“奴才亲眼看到夏至把东西放进奴才屋里。”
苏语禾眯了眯眸,“你确定?”
富贵点头,“确定!”
苏语禾冷笑,“夏至早上就出府办事去了,根本不可能去你屋里,你在说慌!”
“不可能,奴才明明在院子里看到她了。”
“你的意思是本小姐说慌了?”
“奴才不敢!”
“你不敢?我看这府里还没有你不敢的事儿。老夫人,夏至早上就和阿秀出门办事儿去了,如果老夫人不信,可以问问府中下人和门房,他们肯定见过。”
老太太磨了磨手里的佛珠,抬起浑浊的眸子看了一眼身边的下人,立马就有人去询问此事。
半个时辰后,去询问的人回来了。
“老夫人,大小姐,奴才已经问过府中下人和门房,他们早上都看到夏至和阿秀去了府外,而且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此话一出,富贵的脸色瞬间惨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她的背影了···”
“光靠一个背影就敢诬陷是我屋里的丫鬟,你真是太大胆了!难不成,是你觉得我大房一脉没了主事儿的长辈,就可以任人欺凌了吗?”
“大小姐息怒,大小姐误会了,富贵不是这个意思,更不敢有这个想法,肯定是他眼花了,是他认错了人。”
钱妈妈此时吓得什么都顾不得了,磕头求饶。
一旦欺压主子的罪名被扣上,他们全家不仅没有再出头之日,甚至还会被全部卖。
可富贵却还梗着脖子,觉得自己没看错。
苏语禾眸底闪过冷意,“钱妈妈,你说他是看错了?可本小姐怎么觉得他有些不服气,难不成是觉得老夫人也在合起伙骗你们,要不,去请二婶来定夺?”
苏语禾话里话外都在提醒老太太,府里的下人已经骑到了主子的头上,并且只听高氏的命令。
老太太本就不满高氏,猛的一拍扶手,冷声吩咐。
“立马找人牙子将他们卖了!”
钱妈妈大惊,“老夫人开恩,老夫人开恩啊!奴婢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
钱妈妈不提高氏还好,她一提高氏,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都愣着干嘛,马上给我捆了!找人牙子过来!”
“是!”
在老太太的威严下,下人们才不管你是谁的陪嫁丫鬟,不到一个时辰就叫来人牙子将钱氏母子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