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头,侧耳倾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心中暗自揣测着这突如其来的骚乱是因何而起,是否会伤及萧尤。
十七轻轻推开萧尤寝室的屋门,露了一条小缝,透过小缝看向大厅吵闹的人。
只见一酒气横天,已喝的脸红失力的肥头大耳男人,拉扯着一个身着淡蓝色丝衫,脸色秀丽的男倌,声声骂着:
“爷买你今晚不醉不归,你当真不陪老子睡?你以为你是多么清纯的小倌?你高洁还在这种地方卖文卖艺陪酒聊天?!”
那男人的声音粗野而蛮横,口水带着酒气四溅。那名男倌则满脸倔强,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却因力量悬殊而无能为力并未挣脱开。
他的眼中虽然盈满泪水,脸色苍白,却坚定的声音说道:“齐爷,萧衍可陪酒聊诗作画畅谈,今夜断此不卖身。”
然而,那个男人反而更加用力地拉扯着他,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却大都敢怒不敢言。
“齐爷,放手吧,我尤萋楼的男倌不做违背倌人内心和强迫等事情,衍儿既无心于你,齐爷且不必强求了。”
一身红衣的萧尤站在楼梯间走了出来,清风飒飒地说道。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萧尤身姿挺拔,红衣随风飘动,更衬得他气质非凡。
那精致的面容上此刻没有丝毫的温情,眼神中透着冷漠,仿若盯着死人一般直直地盯着那肥头大耳的齐爷。
那男人撒开萧衍,走到萧尤跟前,色眯眯的眼神,
“这不是尤萋楼头倌萧大公子嘛”
,他秽声秽色的眼神盯着萧尤,伸出手,边说边准备搂萧尤的腰。
“今夜你陪我也……啀?啀?啀?”
“噗通”
一阵黑色的阴影闪过,带走了这个齐爷,迅雷烈风的把他丢进了河道里。速度很快,在场的人几乎都没有看清是谁,只有萧尤眼神犀利,淡淡的看着那个男人在河道里扑腾,喊着救命。
“给诸位带来不愉快的小插曲,今夜于各位在场的酒水皆免,望多多谅解我尤萋楼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萧尤笑眯眯地说完,转身上了楼。
他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进入寝室,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刚刚的骚乱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楼下的宾客们在短暂的惊愕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和叫好声,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与喧嚣。
萧尤站定在屋内,看着桌上扣着的杯子,叹了口气,娇嗔一句:
“你且不必出手。”
奴也与公子是情之深切
十七把人丢进河道,就迅速闪身跃上房顶。
“我怕他死在你这里。”
十七又从屋外房顶翻窗跃进来,跳下窗棱。
“那你太低看我了。我会让他不知不觉的消失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