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说“我不想叫您担心。”
孟老太爷只是摇头“你这也算是好心办了错事,要是我知道你们俩早有渊源,现如今也不会这样拆散你们,我不是那样顽固的人。”
孟老太爷的这番话把余欢给砸了个惴惴然。
他这是想松口了吗
次日,余欢很快明白了孟老太爷的意思。
她上完一天的课回家,听孟老太爷在招待贵客,叫她过去;进去了才现,佣人口中的贵客,竟然是祁老爷子。
好在祁北杨不在。
余欢只过去,略坐了坐;祁老爷子的目光只在她身上落了片刻,笑着随意说了两句话,依旧同孟老太爷聊天。
两位老人家聊得内容都是余欢不曾了解过的,她默默地充当了沏茶的角色;又喝了两盏茶,祁老爷子才离开。
他一走,孟老太爷摸着余欢的头,慈爱地说“我同那个老东西说好了,以后姓祁的可不敢再欺负你了。”
“啊”
“你现在年纪还小,”
孟老太爷说,“从今往后,我不干涉你和那家伙交往;但有一点,男人花花肠子多,你可千万别被骗去了身体。”
余欢瞬间涨红了脸“我知道分寸。”
嗯其实已经晚了。
孟老太爷还真的如孟植所说一样,顽固的守旧派,他晚上也叫人把那些信封里的照片拿去给余欢看了,自己没有出面,大约是怕她害羞。
余欢一张张地看了。
这些照片大多数是偷拍的,光照角度都是一塌糊涂,乱七八糟的纠缠在一起。
照片上无一例外都是她与祁北杨,饮品店,她将自己的杯子递到祁北杨面前,想要与他分享同一杯饮料;图书馆,她枕着祁北杨的胳膊,闭着眼睛睡着,祁北杨摸着她的头照片上的两人亲密无间,恰是最甜蜜的时光,一张张,仿佛打开了尘封记忆的盒子,酸甜都涌了出来。
这些照片的画面,一直截止到两人冷战争吵前。
余欢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些会不会是祁北杨送来的。
这样的念头也只在脑海中停顿片刻。
他应该没有这样蠢吧。
孟老太爷先前表现的那样抵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余欢也不信他老人家会这样松了口。
低头把照片收好,仍旧装进信封中,塞进了书架中。
那会是谁送来目的是什么
孟老太爷没说,他应当也在查,信箱那片恰好是监控的死角,要想查出人来,还得花上一段时间。
余欢已经不考虑是谁送来的了,她还念着当初她郑重对祁北杨的承诺。
只要他能不再那么偏激,改掉那些坏毛病,自己愿意和他尝试。
祁北杨最近表现的确也挺规矩,若不是小白的提醒,她还真的要陷进去了。
余欢头一次察觉自己社交面实在太窄,就算是想帮小白的忙,也没办法找人去问。
晚上祁北杨打来了电话,他应当是从祁老爷子那里听到了些什么,语气轻松地问余欢,怎么孟老太爷突然改了主意
余欢问“照片不是你叫人送来的吗”
“什么照片”
余欢瞧了眼书架上的信封,顿了顿“没什么。”
她头长,怕伤到头,每次只吹个半干,等自然晾干后再去睡。现在她站在窗边,一手绞着湿、漉漉的,一边问祁北杨“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啊”
问这话时也没有抱太大希望祁北杨也不像是能老老实实会回答她的人。
可余欢还是想问一问。
“瞒着你的事情多着呢,”
祁北杨声音带着笑,“你想听哪一个”
余欢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痛快。
倒也符合这人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的。
“会让我生气的那一种。”